“少爺,這裡荒郊野嶺的,半天連只鳥都看不到,哪裡有什麼美女呀?而且一個人分兩個……再說手下這麼多弟兄,到時候都有了資格,哪裡夠分的呀?!”一個脖子粗的跟豬頭一樣的幫眾走了過來,嬉皮笑臉地對宇文離兒說道。
“混蛋,還不快去給我幹掉他們,幹掉他們就什麼都有了……”
說完,宇文離兒狠狠地把腳一抬,將那傢伙踢得飛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直到飛了很遠才停下來。
而且,在半路上還把其他幾個正在和陳玄他們廝殺的幫眾也給撞倒在地上。
這真的是豬隊友呀!
這一切,都被陳嘉庚給看在眼裡,他心裡想到,這做主人的,是要懂得愛惜自己的手下的,如果把自己的手下當成畜生來使喚,他遲早會樹倒猻湖散,成孤家寡人的。
他手裡的摺扇成功地給守在門外的陳玄他們發出訊號,之後摺扇又在半空之中畫了幾道漂亮的弧線,最後才回到了白面書生陳嘉庚的手上。
只見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宇文離兒,手輕輕地一抬,摺扇頓時唰的一下子就全部開啟了。
不明就裡的人,以為這只是一把書生常使用的摺扇,主要功能就是扇風降溫,有的時候可能還會用來裝裝風雅。
而真實情況卻剛好相反,陳嘉庚的這把小小摺扇裡面卻藏有森森殺機。
這可是他的一種獨門暗器,裡面藏有萬千條毒針,只要他稍微一使勁,那毒針就會竄出千條萬條,直擊敵人的要害而去。
在宇文離兒的鼓動之下,已經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幫眾,舉著各種輕重傢伙向陳嘉庚撲過來,可是還沒等他們靠近陳嘉庚的身旁,就只見銀光一閃,漫天飛舞的毒針擊中了他們,只聽得一陣高低起伏的野豬的哼叫之聲,那些傢伙們都紛紛倒下了。
一眨眼間的功夫,宇文離兒就損失了幾十個幫眾。他根本就沒有料想到,眼前的這個文弱書生,居然有這麼大的功力。
只氣得他咬牙切齒,拳頭上青筋爆出,破口大罵,“盡是些沒用的東西,連個破秀才都打不過,居然還敢出來跟我混。”
“你們這些狗奴才,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攻擊潯陽書院的陳老先生?!”
一聲清脆的厲聲呵斥,好似天外來音,撕碎了殺戮場上難得的片刻寧靜,帶著雷霆般的冷厲的氣勢。
緊接著,還沒等宇文離兒回過神來,一道帶著凌厲風聲的身影掠過來。
“啪啪啪……”
只聽得十幾只鋼珠的響聲,打的那些幫眾暈頭轉向,一個個眼冒金星。
剛剛闖進院內,正在奮力廝殺的陳玄,這才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原來正是出走多時的二叔陳鈞的女兒陳嬌。
陳玄不由得大吃一驚,難道她不甘心自己的父親被殺死,居然想偷偷地尾隨過來,要給她的父親報仇雪恨?!
不過,出於自己的本能,陳玄寧願相信他,可能是來找自己報仇的。
因為殺父之仇大於天,哪怕是這個父親,在生前的時候作惡多端……
陳玄終於又想起來,自己的二叔陳鈞,曾經勾結朝廷鷹犬,想奪回陳氏族譜,以實現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終於以自己的死而告終。
可惜那封密信被陳大眼吞進肚子裡去了,要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當場宣讀的,好讓眼前的這個女子知難而退。
眼前的這個突如其來的亮麗的女子,儘管和自己是同族血親,但是由於已經有了殺父之仇,因此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陳嬌怎麼會是你?!”陳玄收起手裡的猛虎劍,厲聲問道。
見問話的正是陳玄,陳嬌冷笑一聲道:“怎麼又不可能會是我?!”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殺了你,為我的父親報仇。”
陳玄冷笑一聲道:“可以呀,我陳某人的腦袋還在這裡,你有本事就過來拿吧。”
他的話音剛落,手裡的猛虎劍如同有靈性一般,很快就架住了陳嬌手裡的那把快劍,兩個人的四周頓時被一股濃濃的劍氣所籠罩。
圈外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楚裡面的情形,因為他們一來一往的動作的確是太快了,簡直是讓人目不暇接。
如果把他們兩個人打鬥的地點換成義門陳的比武場,那麼這應該是一場非常精彩的族內比武大賽,而鬥得正酣的兩個人,正是當前義門陳內頂尖的精英。
從表面上來看,大家都是屬於一個家族,套路也都是差不多的,因此他們兩個人鬥了半天,反而是難爭高下。
不過,陳玄畢竟是男的,而且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凡胎境的九段。
單單從力氣上來講,陳嬌哪裡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