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閣老可沒心情去找什麼畫像,他可不信蕭衍這樣六親不認的人,會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可當他派人給蕭衍送了一件舒婉的信物時,本該一鼓作氣攻進京都的戰王大軍,卻停在了京都城百米之外,還掛上了休戰的旗幟,這不得不讓朝中的官員疑惑,覺得蕭衍定然是在耍什麼詭計。
唯獨徐閣老驚喜萬分。
“沒想到,堂堂戰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能捨棄,卻能為了你停戰。看來,你還真是有點價值。”天牢中,徐閣老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臉上露出頗為驚喜的表情。
舒婉得知這個訊息後,在牢裡意外的平靜,她的臉色透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就連唇瓣都失去了正常的唇色,天窗外透進來的天光照在她臉上,她的面板彷彿白得透明。
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就是這幾天了。
她平靜地說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謝玄統御不了四方,他做不了這天下的主。”
“而你們……”她轉身看著徐閣老,冷笑道:“也休想用我的命威脅到他。”
若真是蕭衍做這天下的主,又何嘗不可?
百姓雖懼他,可也敬他。
而他,也並不像世人口中所說的那樣,冷血無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琅國百姓,倘若功高蓋主,為民為國也要成為被剷除的理由的話,那真不如掀翻這皇權,自己稱王又何嘗不可。
她不想蕭衍最後落得和她爹爹一個下場。
她爹爹就是不爭不搶,一心為民,可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連死了也要揹負通敵叛國的罪名,何其悲哀。
舒婉的臨危不懼讓徐閣老頗為吃驚,他以為她會像柳卿卿一樣跪地求饒,為了活命什麼都願意做。
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軟硬不吃,恐怕現在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不過說真的,徐閣老真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將她的屍首扔到蕭衍面前,讓他也嚐嚐失去親人摯愛的感受,可偏偏他不能這麼做!
徐閣老問:“你就不怕死?”
舒婉淡淡笑了笑:“當然怕。”
徐閣老道:“只要你肯規勸蕭衍交出兵符,我便放了你,任何?”
舒婉:“那王爺呢?你們打算如何處置他?”
徐閣老頓了頓,想了想,迂迴道:“只要他肯認錯,老臣定然會替他求情,頂多是發配充軍,不會要他的命的。”
可事實如此嗎?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聽著徐閣老的話,舒婉忍不住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