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揮袖擋住那撲面而來的粉末,再次掀開袖袍時,黑衣人早已沒了蹤影。
舒婉忽然感覺眼裡一陣刺痛,不自覺捂住了雙眼。
“你怎麼了?”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等到舒婉再次睜眼時,眼前卻是漆黑一片。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方才一時不防,還是讓部分粉末濺到了舒婉的眼睛裡。
“別怕,我帶你去找大夫。”
男人的聲音透著幾分莫名的慌亂。
他將舒婉打橫抱起,腳下的步子飛快,舒婉只聽得見耳邊呼嘯的風聲,卻是什麼也看不見了。
很快,他帶著舒婉來到了就近的一家醫館,男人將她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叫來大夫診治。
大夫掀了掀舒婉的眼皮,瞧了瞧,又診診舒婉的脈象,道:“無礙,就是些石灰粉,等過幾日便會自行恢復了。”
男人鬆了口氣,問:“要多久?”
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道:“少則七天,多則半個月。”
出醫館時,因舒婉眼睛看不見,男人依舊是將她抱著走的。
舒婉覺得實在不妥,眼下她與這位公子並不熟實,可短短几個時辰已經與他有了幾次親密接觸,舒婉心中覺得怪怪的。
於是她拽了拽男人的衣襟,說道:“今日多謝公子捨命相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說來慚愧,現在還要麻煩你送我回家。”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就是要央求他送自己回家,而不是漫無目的地跟著他走。
“你家?哪個家?”男人問。
舒婉道:“譽王府。”
若真說起家,她倒是無家可歸,唯一能暫時容她身的也只有譽王府了。
男人頓了頓腳步:“譽王府是你家?”
舒婉道:“是我朋友家,我現在離家太久,我朋友找不到我會很著急的,還請公子送我回去,到了譽王府,必當重謝。”
男人繼續抬腳往前走,可走的方向卻並不是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