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上官蓉便抱著舒婉跑進了一處山洞。
兩人都渾身溼透，舒婉衣發滴淌著水珠，臉色被雨淋得慘白慘白的。
上官蓉道：“這雨來得急，去得也急，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停了。”
見舒婉冷得瑟瑟發抖，他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在山洞中生了一堆火。
火光將整個山洞都照亮了，溫度頓時升了上去。
“婉婉，你把衣服脫了，用火烤一烤，別凍出病了。”他自知她身子弱，最是受不得冷。
舒婉用手輕輕攥著自己的領口，試探地問：“那你呢？”
上官蓉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語氣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我身體好，不怕冷，等會就幹了。”
舒婉道：“要不……你也脫了吧？我們兩個都用火烤一烤。”
上官蓉臉色有些不自在：“真的不用擔心我，你先顧好你自己。”
舒婉道：“那我脫了？”
上官蓉滾了滾喉結，道：“好。”聲音莫名有些沙啞。
而後，他很自覺地背過身，儘量不去看。
他喃喃自語道：“這雨可真大啊……”
可身後卻好像沒了什麼動靜。
他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舒婉脫衣服的聲音，便忍不住開口問：“婉婉，你好了嗎？”
半晌沒聽見舒婉的聲音，他狐疑地轉過身一看，這才發現舒婉不知何時跪坐在了他身後，他剛一轉身，險些與她撞了個滿懷。
兩人面對面蹲坐著，距離近得能嗅到彼此的呼吸。
可上官蓉心裡卻有些緊張。
“婉婉……怎……怎麼了？”上官蓉覺得她怪怪的，只盯著他看，衣服也沒脫，那眼神別有一番深意，倒像是在探究。
舒婉垂下眼簾，又去盯著他的喉結看，這一次，她看得格外認真。
以往她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只覺得他的喉結很小，甚至一點也不明顯，如若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什麼，可是現在，她卻是越看越覺得明顯。
在她一瞬不瞬地注視下，那喉結又上下滾動了下。
舒婉伸出手，輕輕摸了摸。
“婉婉……你做什麼？”上官蓉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他一動不敢動，眼睜睜看著舒婉離他越來越近，近到她的呼吸都噴在了他臉上。
上官蓉瞬間心跳加速，坎坷地問：“怎麼了？”
舒婉問他：“你為什麼會有喉結？”
上官蓉嚥了咽口水，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有？”
舒婉抬頭看向他，那眼神頗為奇怪，像是不可置信。
忽然，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道：“上官……你，該不會是男人吧？”
上官蓉只定定地看著她，目光灼熱又有些閃躲。
他道：“倘若，我是男子身，你會怎麼樣？”會不會遠離他？會不會……不要他？
舒婉眯了眯眼，道：“所以呢？”
上官蓉忽然不想跟她探討這個問題，故作輕鬆地道：“婉婉，幹嘛整得這麼嚴肅，怪嚇人的。”
舒婉見他不肯明說，直接上手去拔他的衣服，若是女子那胸前肯定會纏束胸帶，即便他一馬平川，也不至於一點也沒發育吧？
上官蓉哪裡肯讓她胡作非為，連忙擒住了她的手：“婉婉，別鬧。”
舒婉：“我沒鬧，我只是要確定一件事……”
打從他第一次親她開始，她心裡就一直膈應到現在，她今日定要驗明他的真身，倒要看看他上次到底是喝醉酒認錯人，還是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