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二十多個警士一擁而上,把林奇團團圍住,長棍如林,一根根全部指向他。
巡警隊長走上前,第一次開口說話道:“本隊長懷疑你蓄意謀害岑公子岑軒明,外加公然打鬥,妨礙鄴城治安,請你戴上鐐銬,到巡捕營接受調查!”
林奇自始至終都不大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好端端的在這鐵匠鋪裡打鐵,如何就惹到這風雷岑氏的公子了,心中苦笑不已,乖乖伸出雙手。
巡警隊長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吩咐手下將最重最牢固的鐐銬給少年戴上。
作為一個經驗十足的老隊長,他見過的高手多不勝數,自然是有幾分眼力的,看得出這少年修為深厚,手段高超,若是不願伏法的話,甭說一百多號人,就算再來一百多號人,都不一定能擒住此人,屆時可真要鬧個天翻地覆了。
不過,話分兩頭,不管是多麼了不起的人,只要在夏國的轄境內,尤其是在各大城市之中,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絕不敢隨意觸犯法律,否則,絕沒什麼好下場。
莫說各地巡捕營本就高手輩出,就算作作奸犯科者當真實力高超,超出巡捕營的能力範圍,還有可怕的風神軍在上頭壓著,誰人敢肆意妄為?
“丁零當啷”一路響,林奇戴著手銬和腳鐐,在巡警隊的簇擁下走出鐵匠鋪,被架上神行車,押往巡捕營。
岑軒明、岑颺一行人,牽著寶馬也離開了。
鐵匠鋪內一片狼藉,很多東西都毀於岑颺和林奇的戰鬥,損失不小,但大掌櫃馮老頭卻十分開心,與“馮氏鍊鐵”的八百年招牌相比,這點財物根本算不了什麼。
龔婺坐在躺椅裡,大口大口的抽著旱菸,一言不發。
黃小年沏好了茶端過來,老人望都不望一眼,悶悶不樂。
……
次日,林奇被關在獨立的監牢之中,手腳上的鎖鏈並沒有被摘去,簡直把他當做重犯一般。
透過審訊,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只覺實在無趣,對於謀害岑軒明的指控堅辭不受。
然而,因為查到他沒有夏國戶籍,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人,再加上在鐵匠鋪那一場戰鬥,他的嫌疑很大,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巡捕營是不會放他的。
其實,在花小妖贈與他的天目葵戒指空間內,藏有鋒銳無匹的無名妖劍,他只需取出妖劍,就能輕易砍斷鎖鏈,破開牢獄,輕鬆越獄。
不過,這不過一樁小事而已,暫時還不需要小題大做,耐心等上一等,真相應該水落石出,做出過激行為,反為不美。
更何況,他之所以長期待在鄴城,目的是為了等候袁九剛,在外面是等,在牢裡也是等,倒也沒有太大區別。
在這窄小的牢房裡,少年並沒有閒著,單手撐地,練五指託雲。
“喵……”
一聲貓叫,一隻可愛的小花貓來到林奇頭頂下方,昂起小小的頭顱,用琥珀金的眼瞳看向他。
這小貓自然就是珍瓏虎小七,以它大小如意的神通,來到這裡易如反掌。主人一夜未歸,小傢伙難免擔心。
獄吏敲敲鐵欄,大聲道:“四十三號,你姐姐來看你了,準備一下,跟我走。”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