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寧的話有些冰冷，他的心火只是消減了部分，還未真正消弭，故此話語有些偏激。
人是容易被情緒引動的，孫長寧現在就處於一種這樣的狀態。
女孩顯然沒有料到孫長寧會這樣回答，好半響，才開口：“為什麼照打不誤？”
孫長寧看了她一眼：“人質傷了可以救，這是死一個還是死一群的問題。”
女孩有些較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孫長寧的話激怒：“可人人都是平等的，生命都是相同的！”
“那是當然！”
孫長寧開口：“所以我的拳頭揮出時，也是公平的！”
話語鏗鏘而落，女孩頓時呆愣在原地，想要反駁，卻發現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反駁。
拳乃至公，人人平等。
女孩沉默了，孫長寧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慾望，過了大約三四分鐘，女孩才開口：“我叫李素芝，是學醫的.....剛剛語氣有些不好，抱歉。”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孫長寧看了她一眼：“為什麼要問我的名字？這很重要嗎？”
李素芝想了想，認真的點點頭。
“很重要。”
孫長寧搖搖頭：“那對你重要，然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禮貌。”
女孩就這麼看著孫長寧，後者皺著眉頭，過了半響，轉過身，正對女孩，行了一個禮。
那是一個正統的道門作揖禮。
孫長寧面色依舊如故：“孫長寧，孫猴子的孫，長安的長，寧靜的寧。”
“長寧，一世長寧.....”
李素芝喃喃唸叨了兩句，認真的點點頭：“我記住了。”
“謝謝你，孫長寧，謝謝你救了我。”
她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莫名的神采：“但我還是認為，人的生命是平等的，你如果用拳頭來詮釋的話，我想，我應該會用這雙手來詮釋。”
孫長寧皺了皺眉：“你詮釋不詮釋，與我何干！”
這女孩當真古怪！
孫長寧完全不明白她在想什麼，直到最後，警察到來處理後續事務，孫長寧言明陳於淳的事情，這才沒有留下來。
而這時候，回過頭去看，那個名叫李素芝的女孩已經消失在人海之中，不知道是乘坐了另外的車離去，還是自己緩緩走入路邊的巷道之中了。
孫長寧揉了揉眉心，這個女孩有些古怪，然而並不重要，她與自己沒什麼過多的交集，現在主要的精力還是要把自己的心火壓制下去，恢復到清靜的狀態。
在武俠小說中，這種情況應該是武力提升太快，沒有匹配的心境導致的，孫長寧自己琢磨了一會，覺得這還是有幾分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