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舟,你在聽嗎?”傅懷明問。
“哦,不在。”闕舟殘忍回答。
老實說,其實傅懷明這聲音倒是挺好聽,他當初在表演學院學的也不是表演,學的是播音,這聲音混合著酒氣,慵懶沙啞,確實很誘惑。
但是闕舟自始至終沒反應,她的回答讓傅懷明破防了一瞬。
“小舟,我都來親自找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闕舟:“你下次說謊的時候打一下草稿,我手機號碼早就換了,你五年前就記得我現在的手機號碼了?我倒是不知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邊沉默。
闕舟合上了臺詞本,拿起手機,“行了,不想和你多說了,我現在對你不感興趣哈,不用在我身上打主意,掛了。”
絲毫沒拖泥帶水,說完就掛。
小芝麻恨不得立刻長出一雙手給大佬鼓掌。
可惜她是一條蛇,於是只能用自己的尾巴尖撞擊自己的身體,發出鼓掌的啪嗒聲。
大佬就是大佬,內心毫無波瀾,她都懷疑在大佬心裡,傅懷明和一坨粑粑沒有什麼區別。
明天就有闕舟的一場戲,她又溫習了一遍臺詞。
酒店陽臺的風很舒適,闕舟舉起手伸了懶腰。
睡衣被她的動作帶起,在昏暗的光線中露出漂亮的腰肢。
“咳咳咳。”隔壁傳來咳嗽聲。
闕舟保持著舉手伸懶腰的動作,轉頭看過去,卻發現隔壁陽臺,少年抱著吉他,站在陽臺的門口,好像又紅了耳根。
“好巧啊,小宴青。”她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慵懶的神情。
小宴青三個字就像是羽毛,鑽進他的耳朵,酥酥麻麻的,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自己的脖頸。
這女人真的很奇怪。
但是餘光一看,她模樣落落大方,如同在黑夜中綻放的危險迷人的彼岸花,鮮豔欲滴。
倒是顯得他有些扭捏了。
於是宴青板著一張臉,僵硬回道:“你...你好。”
“晚上找靈感嗎?”闕舟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另外一隻胳膊撐著欄杆。
酒店的陽臺並不大,她微微前傾這身體,露出了精緻的鎖骨,白皙的面板像是上好的綢緞,在月光啊和室內溢位來的光照下看著滑嫩無比。
宴青眼睛又不知道往哪放了,他恩了一聲,想回房間,可是現在回房間是不是顯得很刻意?
現在看人家好像也只是和自己打個招呼沒別的意思,自己現在就這麼走進去,顯得好像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好歹自己是個男人,人家是個女孩子。
於是宴青在自己的一番思想鬥爭中,尷尬的坐在了陽臺裡的小凳子上。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他腦子一熱,問:“剛才誰給你打電話?”
問完就後悔。
卻聽見闕舟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輕輕淺淺的,和月光混合在一起,竟然像極了樂章,不知怎麼的,他有了點靈感。
“那是我前男友。”闕舟說。
宴青哦了一聲。
闕舟盯著他的側臉,微微眯著眼,一字一句道:“五年前的事情了,姐姐現在,單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