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薩來一眾人奔跑著,他們身後即是足以吞噬一切的熊熊烈火,無數的慘叫聲都源於此。
但他們毫不在意,斯拉夫人的慘叫聲他們聽多了,總是千篇一律,這次也是一樣,沒有什麼吸引力。
不過他們還是要遠離火勢,否則就和那群火中的斯拉夫人沒什麼兩樣了。
跑出一段距離後,他們的腳步慢下來,變得謹慎起來觀察周圍。
戰場上密集的槍聲吸引著他們,誘惑他們走向無盡的深淵。
但血脈中純正的日耳曼血統不斷鼓舞著他們,讓他們擁有無盡熱血敢於去戰鬥。
他們化身成孤狼,潛入到港口的陰影,並在黑暗中與敵人作戰。
瓦薩來帶著手下小步走到一處牆壁,倚著它在夜裡前行。
越是前進,槍響就越是響亮密集,他已經確定他們離戰場不遠了。
然而當他準備加快腳步時,突然街道上跑來了一群人,嚇得他趕緊趴了下去。
躲在草叢裡定睛望去,這群人的衣著很陌生,既不是革命部隊的土匪裝扮,也不是沙俄正規軍的綠色軍大衣。
或許他們正是沙俄軍隊裡中“連衣服都沒有的人”,可瓦薩來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每個人肩上都扛著一把槍。
既然都能有槍,他們的地位肯定不低,可能就是所謂的內應吧,身上的衣服只是為了區別於沙俄軍。
但瓦薩來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黑燈瞎火的,要不是他們舉著火把,可能就會直接被打死了。
瓦薩來把這群他不認得的軍隊放走了,等一了會見大街上沒人前來,便又跳了起來帶人跑走了。
可他似乎迷路了,複雜的港口讓他認不清哪裡是出口。
即使他的雙眼竭盡全力把所看到的景物刻印在腦海裡,大腦高負荷回想地圖上面的標識,但即使把所看所想之物融合起來,也無法得出一個答案。
按照告示牌走了將近十分鐘,結果才發現他們一直在原地轉圈圈。
瓦薩來十分憤怒,一腳踹翻他面前的柵欄,看清楚後更加憤怒了。
那柵欄後面即是一條路,而且似乎看起來可以走出去。
瓦薩來帶著人小心翼翼的穿過去,同時暗罵俄國糟糕的基礎設施。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俄國人,因為告示牌是歪的,只不過瓦薩來沒注意到而已。
按照這路走下去,果然走了出去,兩眼的視野終於寬闊了一些,然而還是黑漆漆一片。
但時而零散時而密集的槍火短暫地照亮了一小塊區域,與之同來的混雜聲也能夠為他們指引道路,這讓他們不再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
瓦薩來率領眾人奔跑出去,馬不停蹄地向最近的一個俄國據點靠近。
當足夠看清建築和底下的人員時,他一揮手讓手下停下來休息,自己則獨自悄悄摸過去。
爬了約二十米左右,感覺到交戰的火力越來越密集,流彈蹦來蹦去砸在地面上,其中就有一顆釘在了瓦薩來的周圍,險些打進他的身體。
瓦薩來被驚出一身冷很,不再敢前進一步,轉而匍匐在地面,一個翻滾躲在一個泥坑裡觀察。
趁著火光冒起的時刻,他成功捕捉到了一個又一個資訊。
他的面前正是他的敵人——沙俄政府軍,更遠處就是革命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