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小跑到了一個小房間,這裡四周無窗,無論早晚都相當昏暗。
吊掛在鐵絲上的電燈飽經風霜,曲折的鎢絲上滿是灰塵。
唯一的傢俱就是與地板顏色及其違和的地毯,木質地板上鋪著個跟雜草一樣的土黃色地毯,實在叫人很難稱讚他的品味。
維德諾掀開地毯,漏出底下的地洞,周圍參差不齊,邊上還擺著一把鎬子。
他把地毯丟到一邊,走到洞口邊,回頭對瓦薩來說:
“對了,為國而戰的勇士,你叫什麼名字?”
瓦薩來的思緒不知飄到哪去了,聽到這後顯然被嚇了一跳,隨即立馬說:
“維薩多里奧古斯塔夫範哥維。”
“挺奇怪的名字。”
維德諾一馬當先,直接跳下地洞去,一陣噼裡啪啦之後,便傳來他那略微尷尬的聲音:
“呃,麻煩扔下來一個火把,我忘帶了。”
“它在哪?”
“你們難道沒繳獲到一支沙皇軍隊的兵器嗎?”
聽他這麼一提醒,瓦薩來挑來一杆木棍,然後用軍刀一劈,用爐火點燃它。
回到地道口後,瓦薩來將火把遞給他。
地道不算深,僅有兩米,瓦薩來隨便一跳就下去了。
幾個奧地利人先後跳下地道,最後的一名衛兵留意下週圍,確認安全後才將地毯重新鋪上。
地道非常昏暗,微弱的火光不足以照亮所有人,後面的人不得不緊跟光亮前行。
小心翼翼的走了幾十米,他們才看到了出口。
維德諾把火滅掉,伸出頭探了一眼,接著全身蹦出洞來,背靠牆壁,爬到陰影處。
瓦薩來也想出去,但維德諾揮手製止了他。仔細觀察後,維德諾才又連忙擺手示意他們下來。
幾個人瞬間從地道口鑽了出來,散開陣型狂奔向草地。
維德諾看到他們越來越近,也站起來狂奔,一路跑到幾十米外的草地。
由於幾個奧地利士兵都揹負著大量彈藥,即使身體素質良好,可還是有些喘氣。
另外他們跑步時,裝備相撞產生的聲音有些大,於是在草地上歇息了一會。
四周並無沙俄軍隊,瓦薩來便帶著一眾人慢步推進,謹慎的舉槍觀察。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天都亮了,可還是見不到一個人影,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謹慎行動。
幾人將近走了七百米,可還是沒到地方,這讓瓦薩來心生不滿,質問維德諾還要走多遠。
維德諾沒有回答他,只是伸出了手指,指著某一個地方。
瓦薩來順著方向看去,正是一群俄國人在草叢裡趴著。
瓦薩來有些不解,維德諾解釋道:
“他們和我一樣,是個俄共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