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駕車離開戈羅多克後,向駐軍地,也就是東南500米駛去。這個地方不遠,博羅耶維奇將這個師放在這的意圖很明顯。
遠處的輪廓在黑夜中愈來愈清晰而明顯,很快,兩人就到了駐軍地。
剛下車,便看到一群穿淺藍色軍衣計程車兵往他這邊靠,格爾斯托利想抽出軍刀,卻被庫斯特制止。
庫斯特拉著他從人群中擠出去,這群士兵也不在意他們兩,而是圍在汽車旁邊,像是看稀世珍寶一樣。
“這群鄉巴佬,半夜站崗哪是這樣子的,他們真給軍人丟臉!”格爾斯托利握緊軍刀的手有些顫抖,咬著牙說。
庫斯特只是沉默著拽著他走進裡面,不顧穿魚灰色軍衣的軍官們看到他時的驚訝,徑直走到這裡最‘華麗’的建築前,一腳踹開門。
房裡面的人原本是睡著的,但聽到這一聲巨響,臉色兇狠的跳了起來,張著嘴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庫斯特後,便嚥了回去,同時滿頭冷汗。
“你這個兔崽子,別以為是個老牌貴族我就不敢動你,庫斯特將軍跟你說了多少次,改改你的貴族作風!”格爾斯托利將剛剛的怒火撒在了這個人身上。
“請你不要汙衊我的清白,我挑的房子只是好了那麼一點。”說罷,他便把兩人拉出去。
庫斯特剛剛很著急,沒有仔細看,但現在天黑漆漆一片,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便說:
“森瓦爾,能不能請你拿來個燈,這天太黑了,我是看不清這玩意的。”
森瓦爾沒有遲疑,很快便拿來一盞點著的燈。
庫斯特這才看清了這棟建築,其實就是棟普通的房子,但餘下的要麼是帳篷,要麼就是沒頂或是漏大縫的房子,或許這就是庫斯特能這麼快找到他的原因吧。
森瓦爾等了會,讓他們看夠了便說:
“怎麼樣?我真的挑了個只是好的一點的。”
格爾斯托利只是冷哼一聲,軍官的待遇比士兵好,這是肯定的。
庫斯特走到森瓦爾面前,理了下他的衣服:
“我親愛的主記官,與其談論這些,我更想知道我忠誠的軍官在哪,就比如弗蘭茲將軍,你知道他在哪嗎?”
森瓦爾被他的動作嚇到,但還是鎮下心說:
“我們很多軍官都犧牲了,他們作戰勇猛,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帝國不會遺忘他們。”
森瓦爾頓了一下,有些傷感地說:
“在我們師的校級軍官中,18個營長中有10個犧牲,4個團長中有1個犧牲,他們大多都是被俄國人狙殺的。
基層軍官的陣亡人數我不清楚,但絕對過百。
至於弗蘭茲將軍,他的一隻眼睛被打瞎,腿也殘疾了,正在戈羅多克的一所醫院養傷。沒有半個月,估計是出不來的。”
庫斯特和格爾斯托利都陷入了沉默,森瓦爾見狀又安慰說:
“請不要陷入悲傷中,雖然我們受到了重創,編制瀕臨崩潰。但在我彙報之後,總部已經調給我們一批剛畢業的軍官,他們將在次日抵達。”
庫斯特仰視天,苦笑一聲:
“好啊,你乾得很好。所以,我們還是去休息下吧,我已經整整一天沒睡了。”
三人也不再交談,各自走各自的路,這一天就此結束。
“將軍,天亮了。”庫斯特房間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我知道了,謝謝你,麥田中士,請等一下我。”庫斯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昨晚庫斯特喝多,索性就躺地上睡,但看到此刻手錶上的時針只過了3個點,不免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