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紅包,看著裡頭的一塊錢硬幣,想了想,還是放進了兜裡。
他進了酒店,按照指示牌來到了五樓的宴會廳。
宴會廳的門口擺著一張小桌子,桌子旁邊坐著兩個中年婦女,負責收錢和登記。
像這種紅白喜事,都會有專門收錢和登記的人。
一為了有來有回,二是為了擋住沒給錢白吃白喝的。
比如這次我結婚,你給了我一百塊錢禮金,我記下了。下次你結婚,我去也只給你一百塊錢。
這就是登記的作用,為的是不讓自己虧本。
李傾在角落盯著那兩個中年婦女,發現她們兩個每來一位賓客,都會將紅包裡的錢抽出來半截,然後點一下數量,再登記。
李傾摸了摸自己身上,發現他並沒有帶錢。
“壞了,把錢都落在衣服裡了,衣服落在在於經理車上了。”
李傾本想自己倒貼一點,但現在身上就只有這一個硬幣了。
至於遊戲點數,那些並不能直接提現,只能到銀行裡置換成鈔票。
“給一塊錢侮辱性極大,恐怕會直接被人叉出去。”
“還不如想辦法偷著溜進去,直接白嫖。”
他看著宴會廳的另一頭,發現那裡還有一個門,而且旁邊還有一部電梯。
李傾回到一樓,坐上了宴會廳後門處的電梯。
他從遊戲揹包裡拿出鴨舌帽給自己戴上。
等到電梯門開啟,李傾便從前門走了進去。
來到宴會廳中,他發現賓客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十幾張桌子,已經坐了一百多個人。
這婚禮的派頭,真是不小。
反正李傾兩世以來參加的婚禮,排場都要比這一場小一些。
他在會場裡掃了幾眼,發現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牌子,從“新郎朋友同事”到“新娘朋友同事”,各不相同。
應該是為了方便賓客們對號入座。
李傾想了想,最終跑到了T臺旁邊新娘朋友這一桌上坐下。
至於原因,一是因為這一桌上都是男生,他坐這兒比較合適。
二是因為這一桌上的男人都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李傾坐在這兒不會顯得太扎眼。
他一坐下,便開始觀察起了這一桌的客人。
他左邊的,是一個梳背頭的鬍子帥哥,年紀應該是最大的,手腕上的表星星點點,應該是全桌最有錢的主。
右邊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小哥,看起來很文範,穿著西裝,一直在玩著手機。
正對面的是一個寸頭的瘦子,渾身都是各種名牌,但是搭配起來不怎麼好看,像是一個暴發戶。
斜對面是一個留平頭的胖子,年紀能排第二,一看就是好脾氣。
最後一位是一個化了妝的小哥,扎著馬尾,穿著緊身的絲綢衣服,看起來像是藝術家。
李傾打量了這一圈,發現這桌上的六個人加上他,簡直就是六種完全不同的男人型別。
從背頭老闆,眼鏡白領,精神小夥,暖男胖子,馬尾藝術家,再到李傾這個年輕帥氣小鮮肉,這個陣容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新娘的朋友……
他拿起桌子上的號碼牌,仔細的看了看。
卻發現娘字和朋字之間,有兩個不易察覺的小字。
如果加上這兩個小字,那麼這牌子就變成了。
[新娘前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