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看著重新修葺的草廬,門前冷落的大門,大堂中老朱坐在凳子前昏昏欲睡。
許久不見老朱,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張堅覺得老朱年輕了許多。
雙手插在袖子裡,張堅敲了敲敞開的大門:“老闆,做生意了。”
“呸,不做你生意,那次做你生意我不是虧本。”老朱頭也不抬的道。
張堅沒好氣的坐在老朱對面:“別墨跡,我的胸骨斷了三根,快點給我想辦法接上。”
“胸骨斷了?你被人打了?”老朱聞言抬起頭,一雙眼睛看著張堅,溫和的眼神中多了一抹銳利,猶若是一把利劍:“誰幹的?”
張堅沒好氣道:“咋地?你還能幫我報復回去?快點給我開一些接骨藥。”
“胳膊伸過來。”老朱見此也沒有繼續追問。
張堅伸出胳膊,老朱將胳膊搭在其脈搏上,下一刻老朱面色狂變:“小子,你要死了?”
張堅詫異的看著老朱:“這你都能摸出來?”
“一股鋒銳的金鐵之氣侵襲你的五臟六腑,不斷攻伐你的壽命,這麼明顯的傷勢我要是看不出來,可也就白活了這麼些年。”老朱聲音嚴肅:
“你練的什麼邪門歪道功夫?竟然要將自己給煉死了?這功夫萬萬修煉不得,還是儘早廢去,我再給你尋一些老山參天補元氣,許能增添一兩年壽命,等來轉機重新新增燈油。”
張堅笑了笑:“你只管給我開續骨藥就是,你都死不掉,我還能死掉?不過是消耗壽命換實力而已,對我來說太值得了。我既然選擇以壽命換實力,就自然有考量,總不能將自己給真的煉死了。”
“再說了,到了我這般年紀,要是不劍走偏鋒,你覺得我還有機會登臨絕頂嗎?還有機會在武道上有所建樹嗎?”張堅目光灼灼的看著老朱。
老朱想到張堅相助自己度過火劫,心中不由的一動,認真的看了張堅一眼:“我怕你武道未曾煉成,就要將自己給煉死。”
“開藥。”張堅沒好氣的道。
老朱低下頭續寫藥方,過了一會落筆,拿起藥方吹了吹上面的墨汁:“我哪裡還有三株五百年老山參。你修煉的功法有問題,只有吸納金鐵之氣的能力,卻無降伏熔鍊金鐵之氣的本事。那金鐵之氣最傷人性命,伐人根本。”
一邊說著起身抓藥,將藥材一包包的包好。
“聽說過五雷鍊鐵手嗎?”張堅耳邊聽著碎碎念,一雙眼睛看向老朱忙碌的背影。
老朱動作一頓:“傳說中的武學,據說乃是太古神魔武學,乃大日如來金身的築基武學,乃是大日如來金身的根本武學,早就失傳不知多少萬年了……。”
說到這裡老朱忽然話語頓住,一雙眼睛毛骨悚然的看向張堅:“你怎麼知道五雷鍊鐵手的名字?別告訴我你修煉的就是五雷鍊鐵手!!!”
“怎麼會,我就是偶然聽聞這武學,心中好奇所以問問。”張堅一邊說著奪過老朱手中包好的藥材:“謝過了。以後再算賬。”
“那是後院!”老朱看著張堅向後院走去,不由得喊了句。
“走的就是後院,借後門一用。”張堅拎著藥材,晃晃悠悠的走出後門,他是被五行武館坑怕了,生怕身後有尾巴。
走出後門,然後看向街頭的花子,再看看自己身上華麗的衣裳,嘴角不由的翹起。
且說張堅混入人群,又在街頭採買了一些物資,塞入袖裡乾坤內,然後將得自於邪帝的寶劍仔細塞入袖子裡,才在寒風中走出鎮江縣城。
只是這個世界畢竟沒有GPRS,才走出鎮江縣張堅一雙眼睛茫然的看著城外荒蕪,整個人的臉上充滿了懵逼:
“我其實很想知道,古人出門的時候沒有地圖,是怎麼趕路的?”
好在張堅已經開始養血,雖然外界寒風冷厲,但對他來說卻並非不能抵抗。
緊了緊身上破舊不堪的棉衣,張堅看向身旁的城衛軍:“這位大爺,小的有理了。”
“嗯?你這小花子給咱行禮做甚?咱可沒錢給你。”守城計程車兵跺著腳緩解身上的寒冷,看著張堅身上破舊的棉衣,眼神中多出一抹不耐。
“請問,群玉山怎麼走?”張堅起手一禮。
“嗯?”
張堅話語落下,整個城門前一陣死寂,看守城門的十幾個兵丁忽然一個激靈,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堅,然後不由自主的,以一種不著痕跡的走動,緩緩向著張堅圍聚過來,鎖死了張堅的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