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十幾兩銀子,武館內的眾位弟子眼睛一亮,卻也沒敢動作。
“陳傳,你要幹什麼!你莫不是嫉妒師父傳我功法?所以刻意來刁難我?”張堅怒叱一聲,此時鬚髮皆張,像極了發狂的小豹子,不斷掙扎卻被一眾弟子按住。
“撲哧。”
陳傳聞言笑了,笑的前仰後合捧腹大笑,好像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我嫉妒你?是是是,我就是嫉妒你。”
“這書籍是什麼?想不到你竟然還識字?”陳傳慢條斯理的將那書籍拿在手中,翻開後面色一變,看著書籍中惟妙惟肖的影象,在一雙眼睛看向張堅,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果然飽暖思**,想不到你這廝看起來濃眉大眼,一副農家少年的表情,卻如此不老實。”
一邊說著將書籍開啟,眾位弟子此時湊上前去,然後就是一陣鬨堂大笑。
“看不出來啊,這位師弟一副老實的寒家子弟模樣,竟然如此不老實。”有弟子開口嘲諷。
“是了,這才開始發達,就想女人了。”
“想女人你只管光明正大的去找啊,怎麼如此齷齪的躲在這裡看不堪入目的書籍。”
“真是丟人!現在就看女人,過幾日豈不是要成為青樓常客。”
能來武館習武的都是有錢人家子弟,至少在鎮江縣是中產階級,此時一個個面帶笑容開口嘲諷,圍繞著張堅不斷打趣。
張堅怒色消失,此時猶若是在人群被人扒去身上的衣衫一樣,面色羞愧的站在人群中,做出一副被人抓到錯事,孩子一般的驚慌無措眼神茫然的樣子,心中卻是一片冰冷,暗自給眾位弟子記上了一筆。
這些人以為看小人書被抓住就能將自己羞愧死,那未免將他前世的見識當成了空白。
區區小人書算什麼?
小電影看過沒有?
而且大家都是男人,誰比誰高貴?誰還不瞭解誰?
接下來該怎麼演?是須發皆張的怒斥?還是羞憤欲絕?
張堅腦海中念頭閃爍,然後慢慢的抬起頭,一雙眼睛猩紅的看著陳傳:“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閒事?叫你一聲師兄,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老子看什麼書,管你屁事。我樂意看!你管我?這是老子的私事。老子是來拜師學藝的,你也是拜師學藝的,有什麼資格管我?信不信我回頭叫蘇家將你們全都弄死?”
見到張堅指著鼻子罵自己,陳傳的臉上笑容凝固,一雙眼睛盯著張堅,瞳孔緊縮。
一旁譏諷的眾位弟子也是瞬間住嘴,驚異不定的看著張堅:
蘇家?
這小子身後有蘇家?
有蘇家的背景?
啥時間屋子內火熱的氣氛冰冷下來,眾人眼神中滿是驚悚。
只有張堅,此時那副被人揭破隱秘的狂躁,肆無忌憚破口大罵著眾人。
“在五行武館,就要守五行武館的規矩。自古以來,傳業授道,品德都是第一位。”陳傳看著張堅:“你說,回頭我要是和師傅說你品德有問題,師父會不會將你趕出武館?”
張堅動作頓住,噴發的怒火凝固。臉上掛滿了慌張。
陳傳見此一幕,也不想節外生枝,繼續和張堅見識,免得惹來對方背後的蘇家,嘴角慢慢翹起:“都是男人,咱也並非不通情理之輩,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罷了,咱們走吧。
一群人呼啦啦的走出大堂,只剩下張堅站在屋子裡,看著翻成一地的行囊,不由得悠悠一嘆,慢慢低下頭去整理。
“好想一拳捶死他,可我的壽命還要用來做更寶貴的事情。陳傳可不是胡管家那三人可以比擬的。”張堅嘀咕了句。
武道的深淺,他還沒有看到冰山一角呢!
陳傳究極修行到了什麼地步,他還不知道,絕不會貿然出手。
他雖然沒有見過驚天動地的交手,但想一想那動輒數百年延續壽數的丹藥,以及生死人肉白骨的逆命丹,還有增加壽數的萬劫金丹,就知道這個世界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武力值的上限只怕高的超乎我的想象。”張堅將衣裳整理好,然後將書冊銀子塞入包裹裡,靜靜的躺在床上,思索著怎麼去矇騙那個小小少女。
石龍的寢室
陳傳面色腳步沉重的來到石龍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