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平靜的說道:“沒事,任何結果我都接受。”
“你還笑得出來?”
“因為我痛快啊!報復了仇人,能不痛快嗎?”
警察看著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丟下一句“等處理結果吧!”然後就又離開了審訊室。
我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失望過,我又想起了我的老媽,她要是知道了我現在的境遇,該有多傷心?
一想到這些結果,我因此難以呼吸,就像患上了空間幽閉症。
我用雙手在臉上重重地抹過,試圖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我已經分不清楚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聽見外面隱約傳來了雨水聲,淅瀝瀝的像是在呼喊著什麼。
我因此看見了自己那一敗塗地的心情,有點兒冷,有點兒絕望……
然後又覺得自己是一塊石頭,既管不了外面發生的事情,也拯救不了被困在裡面的自己。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
渾渾噩噩的,在派出所待了一夜,這一夜我都沒有閤眼,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
我倒是清醒了不少,可依然不後悔對張毅的報復行為。
哪怕他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後悔。
直到第二天上午,警察才又來開啟了審訊室的門,告訴我有人來保我出去了。
我很詫異,我這種情況,就連我自己都已經做好了坐牢的準備了。
竟然還能保釋?
可是當我從審訊室出來時,卻並沒有看見來保釋我的人。
我問警察保釋我的是誰,警察告訴我他也不知道。
但是我就是被保釋了,而且是以正當防衛的方式進行保釋的。
於是我又詢問了張毅的情況,警察告訴我張毅已經被強姦罪成立,等待他的將會是三年至十年的牢獄之災。
張毅的結果是毫無疑問的,挺痛快的,我只後悔當時沒弄死他。
後來警察又告訴我,其實我這種情況,就算沒人來保釋也是可以屬於正當防衛的。
正當防衛成立條件中其中一條,明確寫著:
“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姦、綁架以及構成嚴重危害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死亡以及重傷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
其實當時我對張毅施暴時,並沒有想到這些,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正當防衛。
我只做了一件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侵犯餘歡,儘管是餘歡自找苦吃。
只是我還是挺疑惑的,到底是誰來保釋我的?
因為警察告訴我如果不是有人來保釋我,那麼我就算屬於正當防衛也不可能這麼快能被放出來。
而且警察還說,保釋我的人是一個權力很大的人,可以說有著隻手遮天的本事。
我很奇怪,到底是誰?
我並不認識這樣一個人,包括我身邊最有錢的徐娜,也不可能認識這樣一號人物。
而這,只能成為一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