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完！”陳菲徹底怒了，一張臉變得十分冷厲。
“不給是吧？好啊！那我現在起就賴在這兒了，你看著辦吧！”說著，他就地心安理得地躺在了沙發上。
我並沒有走，因為這走了就更說不清楚了。
我下一步上前，說道：“叔，你確實誤會了，我們真的是工作關係。”
“關我屁事！反正我要錢，說什麼都沒用！”他繼續死賴著說道。
陳菲顯得很無奈了，她抓起旁邊的手包，從裡面取出了一疊炒票直接扔在了她爸身上，怒道：“拿去，滾……”
她爸倒一點也不覺得丟人，撿起錢來笑嘻嘻地站了起來。
一邊數著錢，一邊往外面走：“早點拿出來不就行了嘛，你們玩得愉快！拜拜……”
他離開後，陳菲依舊還是一張冷厲到極點的表情，看得出來她很生氣。
我也不知道該說點啥，有這麼一個父親也真是夠辛苦的。
許久之後，她才平復了一下情緒，對我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他……他真的是你爸？”
我好奇地問，因為我感覺太不像父女了。
一個是文藝女青年；一個卻是個酒鬼，如何能聯絡到父女呢？
她有些無力地點頭，然後有些頹廢地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沉聲回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不是他女兒。”
“可……”我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突然欲言又止。
她放下手看著我，顯得有些蒼白無力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不像？”
“長相還挺像，可你們這性格……”
她慘然一笑，說道：“我爸以前不這樣，她是很優秀的建築工程師，早些年我們家發生一些事，改變了我們家整個命運。”
“方便說說嗎？”
她沉默稍許卻搖頭道：“不想說了。”
我點點頭，微笑道：“好，那我不問了。你的臉……疼嗎？”
她這才抬手摸著自己的臉，卻低頭喃聲說道：“沒事。”
“呃……那、那什麼……”
“如果你沒事的話，先回去吧！工作上有問題再聯絡我。”
我想我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於是點了點頭，便和她到了別。
我並沒有立刻就離開，而是站在門外聽她裡面的動靜，很快就傳來了一陣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