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之內,氣氛有些微妙。
二人相對而坐,卻都一言不發。
雲韻的衣袍看上去極為凌亂,一些雪白的聖體都被暴露在空氣之中,勾勒出完美無瑕的曼妙曲線。
跌宕起伏之間,盡顯魅惑之意。
三千青絲也失去了鳳凰金簪的束縛,散落在香肩兩側自己玉背之中,讓原本清冷高貴的雲韻多了幾分嫵媚與慵懶。
她的一雙白皙纖手輕輕的收束著凌亂的衣袍,將美妙的嬌軀盡數掩蓋,臉頰微微泛紅,如同染上了一層粉霞一般。
如同秋水般的眸子裡閃爍著澹澹的晶瑩水霧,銀牙輕咬著紅唇,氣息微微起伏嬌喘,顯示著她並不平靜的內心。
而在雲韻面前的天星也並未好到哪去,那月白色的長袍甚至都有些許撕裂之處,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摧殘。
面容也有些憔悴與斑白,氣息有些萎靡不堪,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重創。
為了防止雲韻體內的能量暴走,天星幾乎受到了不小的反噬,方才將那股能量衝擊而下,強行馴服了起來。
可是自己也因此使自己的經脈受到了衝擊,不過並未傷到根本,調理一兩日便能恢復如初,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了。
除此之外,更加令人注目的,便是天星微微滲出鮮血的嘴角,以及脖頸處再次增添的一處咬傷痕跡。
二人寂靜無聲,只剩下彼此呼吸時產生的輕微響動。
最終,不知過了多久,還是雲韻率先開口,輕聲問道:「你,你的嘴角沒事吧?」
不過話音剛落,雲韻便不由得俏臉再次一紅,心中惱怒自己為何又問出這等令人羞恥的問題。
本想著詢問對方受到的反噬如何,畢竟他是為了自己而出手相助,卻中了反噬作用,估計受到了不小的重創。
不曾想,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問出了毫不相干的話題!
尤其是她現如今,腦海中還會時不時的不斷浮現出種種畫面,都讓她心底有種極為異樣的感覺。
惱怒,羞憤,季動……
聽到雲韻這番話,天星也不禁愣了愣神。
瞧見雲韻一副恬澹的模樣,誘人的臉頰浮現一抹紅暈,絲毫沒有那如同殺人般表情的痕跡,天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因為方才雲韻清醒之際,二人的姿勢頗為……親密,而自己身上的傷痕也是被眼前的雲韻無意識下造成的。
天星搖了搖頭,舌尖卻不由得舔舐了一下嘴角浸出的鮮血,似乎在回味著什麼,而後才輕聲說道:「應該沒什麼事。」
這一幕也被雲韻盡收眼底,她的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羞色,剛想要擺出一副清冷模樣,卻陡然想起了什麼,氣息不由得一洩,頹喪的嘆了一口氣。
「你,你是鬥王境界?」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桉,可是雲韻卻還是不甘心的詢問了一聲。
雖說自己吞服了那顆頗為狂暴的丹藥,差一點將自己的經絡衝擊的將近潰散,可是在天星幫助自己梳理體內那股狂躁的凌亂能量之下,也讓雲韻因禍得福。
現如今,她體內原本堵塞的經脈已經盡數疏通,功法已經能夠一自行運轉,體內的鬥氣也開始源源不斷的在丹田之內匯聚。
雖然體質與心神仍有一些不適,可現如今她的實力也恢復到了中階鬥王左右,至少不用再擔憂可能出現的種種危險。
而也就她實力恢復之時,她便清晰的感知到了天星的氣息波動,赫然是鬥王境界才能發出的!
在初次見到天星之際,天星憑藉著那鬥氣離體的手段,讓她自始至終都以為對方是大斗師境界。
一名年約十七八的少年,在同為一名煉藥師時,其實力達到了大斗師境界,足以讓人稱其為天才之名了。
即便她是鬥皇強者,可在她的認知內,卻也不會將天星的真實境界再度提升。
十七八歲少年,二品煉藥師,大斗師境界,天賦不俗之外卻不顯違和。
畢竟這個天賦在雲嵐宗內,那些內門弟子與親傳弟子都沒有一人能夠達到。
「天星是大斗師境界」這個猜測在她心底也越發強烈,讓她下意識的將其當成了大斗師境界。
可是現在,認知中的大斗師境界卻陡然拔升,變成了比她只弱一線的鬥王強者,恐怕他的煉丹水平也不止二品煉藥師這般簡單。
對於二人所發生的一切,雲韻本想將其當成一個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