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一旦有了想保護的人或東西,就會拼盡全力,帝駟安亦是如此。
魔神亂世,扶桑生靈塗炭,統治者不仁,只顧保全自己,全然不顧扶桑百姓安危險,不過後來那扶桑國主也死於妖獸之手,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在最危難之際,所有會法術之人選擇了逃避,只有天師府的帝駟安站了出來,人人都以為這位驍勇善戰的帝將軍是深藏不露,卻不知他的法力之所以突飛猛進,是因為修習了禁術。
帝駟安所修習的禁術亦是神兵易主之術,不過,他所召出的神兵不止一把,其中一把是戾氣極重的陌刀,名為蒼梧。可是,蒼梧這把神兵是極難控制的,而且其主也會受到它周身戾氣的影響而性情大變,不但費人心血,還折損陽壽……
幾乎每一位修習術法之人都有一把屬於自己的趁手兵器,大多數為刀劍,也有少數人以軟鞭,古琴,金輪,錘,斧……作為兵器,這全都看個人喜好和是否適合。這些武器也有等級之分,有下品、中品、上品,神兵之分。所謂神兵,便是曾經被混沌時期的各種原始神魔用過的兵器,這些神兵認主,一般來說,若其主與世長辭,神兵便會自動封劍,就猶如一塊廢鐵,無人願意;或是遇見有緣之人,便會認其為新主。
何為有緣?一說是至純至善之人,一說是窮兇極惡之人,一說是無慾無求之人,又一說是慾壑難填之人……
後魔神被重新封印,扶桑國也歸於平靜,扶桑新任國主封帝駟安為護國將軍,這瞿佳琪知道帝駟安成了將軍後就怕帝駟安以此想回到帝將軍府,可帝駟安並沒有,帝駟安早就不將帝哲放在眼裡。
帝駟安也答應竺芝蘭,再也沒有修習過禁術,也沒有再用過陌刀蒼梧……
本以為一切歸於平靜,可新任扶桑國主卻是個荒淫無度,暴虐無道之人,魔神剛覆滅,國庫空虛,他不讓百姓休養生息,卻想方設法剝削百姓,還大興土木,這讓本就滿是瘡痍的扶桑更是雪上加霜。
君王一言可福萬民,一言又可禍四海。若君王不仁,不以萬民之苦為自苦,自可肆意獨斷,任性而為,自不必怕,更不必忍!
扶桑無仁君,群臣早已離心離德,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再後來,這扶桑國主竟然想將扶桑天師竺芝蘭納為後宮嬪妃,竺芝蘭不願,他便將竺芝蘭困於天師府,不准她離開天師府半步,帝駟安對竺芝蘭有情,終於忍無可忍,同扶桑一旁氏貴族瞿樺海,以及天師竺芝蘭發起兵變,從此扶桑國覆滅,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沒有奴役,人人平等的新國度。
瞿樺海為扶桑城主後,為了討好帝駟安,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將曾經的扶桑國將軍帝哲一家囚禁於扶桑大獄……
若是被關進這扶桑大獄,就意味著再也沒了尊嚴和人權。
“城主饒命啊!放了我們吧!”瞿佳琪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地抱著一位四五歲左右的孩童,跪在大殿不停哭著。也帝哲跪在地上皺眉低頭,一言不發。這三人眼前是坐在寶座一臉正色得瞿樺海,旁邊還有一臉笑意的帝駟安,正蹺著二郎腿,正悠閒地剝著一顆葡萄。
“就算……我肯放過你們,帝將軍恐怕也不會放過你們吧!”瞿樺海緩聲說道。
帝駟安不說話,只是笑著默許了。
“阿駟,好阿駟……看在我和你娘曾經是好姐妹的份兒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瞿佳琪說罷便連滾帶爬到帝駟安腳下。
“嘖。”帝駟安嫌惡地將從凳子上站起身來,一腳將瞿佳琪踹開,又低頭看向瞿佳琪,猶如看著一隻螻蟻,狠戾的緩聲說道:“真是汙了我的眼睛。”
“阿駟,阿駟,你恨我,殺我就行,放過阿飛,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瞿佳琪哭喊道。
“哈哈哈哈哈……”帝駟安瘋魔地笑著,瞿佳琪被這笑聲嚇得手足發麻。
“你可知……舐犢之情……反哺之恩?”帝駟安輕聲說道。
瞿佳琪癱坐在地,不住地搖著頭。
舐犢之情……反哺之恩……
原來帝駟安早就知道她才是殺害白鹿夫人的真兇。
看來……這帝駟安……是不會放過他們了……
最終,帝哲一家被打入扶桑大獄,瞿佳琪不堪受辱飲恨而亡,她的孩子也餓死獄中,帝駟安還是念及一些父子情分,在帝哲身上設下護體結界,這樣一來,帝哲在獄中才得以不失尊嚴地生存下來,苟活於此。
本以為瞿樺海也是一位英明的城主,可他卻不滿足於城主之位,也可以說,他從一開始就想自己當扶桑國王,讓所有扶桑人誠服於自己。
對他來說最大的威脅就是帝駟安了,便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那就是將自己的女兒瞿芮喬嫁於帝駟安,他這樣做,一是為了試探帝駟安是否真心,而是試探帝駟安是否與竺芝蘭有情。
此事觸及帝駟安逆鱗,那瞿樺海也是自作自受了……
……
“原來如此……”
楚華予和白無塵恍然大悟。
“阿杰,那為何你說,帝駟安要為竺天師鋪路?”楚華予問道,她與白無塵聽到這句話後還以為這一切都是竺芝蘭天師所為,現下看來並非如此。
其實,帝駟安自然是與竺芝蘭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