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予掙扎著搖了搖頭,示意白無塵不要自封靈脈,若是白無塵封住靈脈使不出法力,這帝將軍便再也沒了顧慮和威脅……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帝將軍怎會使出如此卑劣之手段。
此時的白無塵頓時臉色發白,手足發麻,目光未曾離開楚華予,二話不說,便兩指重重地封住自己的靈脈。
楚華予瞪大了雙眼,白無塵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何德何能,能夠讓堂堂扶光仙尊為了她連自己的性命安危都棄之不顧了……是了是了,白無塵一向如此,若被掐住脖子的不是她楚華予,他也定會挺身而出,二話不說就封住自己的靈脈……
“很好!”帝駟安滿意的點了點頭。
趁帝駟安鬆手之際,楚華予終於得以呼息,便用盡力氣對他當胸一腳。帝駟安頓時翻倒在地,楚華予也順著牆滑落癱坐在地上。
帝駟安捂著胸口,憤怒地瞪向楚華予:“你!你好大的膽子!”
“咳咳……”楚華予癱坐在地,雙手捂著脖子不停咳嗽,費力的說:“要了命了要了命了……你方才……可是要掐死我……難道……我只能無動於衷?”
“小禾!”白無塵大驚,立馬跑上前去將楚華予輕輕扶起,眼裡全是擔憂。
“沒事沒事……我緩緩就行……”楚華予說道。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白無塵輕聲道,語氣中滿是歉疚。
“白墨,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自封靈脈……”楚華予也滿是歉疚。
白無塵搖了搖頭:“我只要你沒事。”
見白楚二人忙著替對方辯解,對他這個大活人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帝駟安都懷疑是自己的存在感太弱了。
帝駟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懷好意道:“還真是郎情妾意……我的好弟弟,你們二人何時成婚,吃酒時記得叫我啊!哈哈哈哈!”
楚華予聽了這話氣不打一出來,她到是無所謂,可這話有辱白無塵清白,白無塵的一身清白不容玷汙!
楚華予對著帝駟安怒道:“你莫要辱他!”
“也罷也罷。”見白無塵將楚華予死死護在身後,帝駟安也不願再與兩人多做糾纏。
他擺了擺手,隨後,便有幾位扶桑士兵上前將白楚二人團團圍住,還有一些扶桑士兵將受傷昏迷的先前幾位修士擒住。
“無塵道長,請吧!”帝駟安笑道:“不過你放心,我並非想要你們的命,待我大功告成,定會還諸位自由。”
白無塵冷哼一聲,隨後,那幾位傀儡士兵便將白楚二人以及天師府的修士們帶出了天師府大門……
帝駟安目的已經達到,看著眼前這些扶桑百姓心驚膽戰,各個視他為鬼,便輕輕搖了搖頭:“罷了罷了。”說罷,便轉身離開,朝著天師府大門走去。
“阿駟……”竺芝蘭走上前一步開口叫住帝駟安。
帝駟安停住腳步,並未轉身,還是背對著竺芝蘭。
“你要帶他們去哪裡?”竺芝蘭問道。
“當然是扶桑大獄。”帝駟安回答道。
“你瘋了嗎?”竺芝蘭怒道,大多數囚犯若是進了這扶桑大獄,那真的是求生不能,只能求死。而且,若是進了這扶桑大獄,無論你的法術多高強,這是出不去的,除非有人從外面才可以將大獄開啟,扶桑人也都害怕這大獄,便很少出現有違法亂紀之徒。
“慌什麼?他們都是會法術的,定知道如何自保,一時半會死不了!”帝駟安冷冷道。
“莫要做令你後悔之事,莫要一錯再錯……”竺芝蘭的聲音很輕。
帝駟安頓了頓,良久不說話。
“錯了又如何?我帝駟安,絕不後悔!”帝駟安滿是決絕,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天師府了……
白楚二人離開天師府後被帶到了扶桑大獄,進了牢獄之後,白無塵便一直護著楚華予,之前只聽說過這修真界的大獄恐怖如魔窟,但至少裡面關得罪仙各有各的牢房,不會關在一起……這扶桑大獄可不一樣了,完全沒有人性,沒有隔間,只有一面結界封住大獄入口,所有囚犯都困在一起。
眼前這被高牆罩住的渣滓洞的確讓人大吃一驚,只見這扶桑大獄著實大的很,又陰暗,又潮溼,隱約間,還有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幾縷照進去的殘陽被黑暗無情地吞噬了,牢獄中的犯人見又有人進來了,便激動地圍上前去,這些犯人各個露出兇狠陰鷙的目光,精神狀態很不好……還有,這扶桑大獄簡直豪無人性……裡面關得全是犯人,而且這些犯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都被關在一起,混亂不堪,女囚更是遭人欺辱,毫無人權可言……
過了一會兒,圍在最前面的一個囚徒卻被誰一腳踢開,哭爹喊孃的跑了,周圍的囚犯也都散開,在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那踢人的是個邋里邋遢的大漢,那人身材高大魁梧,一張可怖的笑臉,手中提著流星錘,身旁竟還貼著幾位長相十分妖豔的女囚,這場面,像極了那風月場所……
“哎呦,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吶!擠死了~”一位女囚在那位大漢耳邊嬌嗔道。
那位大漢一臉不屑:“那既然來了,就要明白我們這兒的規矩。”
“什麼規矩?你又是誰?”此時有一位修士問道。
此時有一囚犯對著白無塵一行人介紹那位大漢:“這位是我們這兒的老大——沙人匡,我們這兒的規矩就是,什麼都要聽沙老大的!有什麼好東西都要上交給沙老大,聽清楚了嗎?”
“笑話,我們為何要聽他的話?”一位修士話裡全是嘲笑。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