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客中的有些修士倒覺得無所謂,大不了耗費些靈力御劍來完成接下來的路程,可有些船客是沒有靈力不會法術的普通人,若是留在這片荒漠那豈不是永遠也出不去了……
“各位先彆著急,我們同老闆檢視一番,各位放心,既是上了我們船老闆的靈船,我們一定會對各位的性命安危負責的!”一位僱工趕忙說道。
“是啊是啊,一定會將各位安全送到你們要去的地方。”另一個僱工也趕緊上前,安撫混亂的人群。
船老闆同幾位僱工上前繞著船身檢視了一番,終於找到了故障所在,原來是船中靈獸的魂魄不知怎的,方才突然從船中脫離了出去,不過好在,現下已經恢復了些,只是船身已損,若要修復就得用些時日了……
船老闆走到人群中賠罪道:“實在對不住各位了,這靈船出了些故障,不過好在這裡面的靈獸魂魄可以自行修復船身,待我們將靈船修復成原來的樣子,各位便可以繼續乘船上路了。”
“那還要多久啊?”一人問道。
“唉,估計還得三四日才行……”船老闆臉上滿是歉疚。
“什麼,還要三四日?”
“能飛就行能飛就行!”
“唉?才三四日,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急,那就等他個三四日罷!”
船客們的事情各有輕重緩急。
“對不住啊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不如……這船票的價錢我退給各位,萬望諸君恕罪!恕罪!”船老闆連連抱歉。
有幾位船客念及船老闆方才的救命之恩,便不要這退的票錢。
三四日?那婚宴不就趕不上了嗎……
“這……”週期昀無奈。
“只能御劍去了。”白無塵輕聲說道:“小魚兒,你與我共乘一劍。”
“這得多累啊!”楚華予有些心疼白無塵,說道:“白墨,要不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現下沒有佩劍,你載著我,扶桑路途遙遠,你肯定會累壞的……”
“沒事的,小魚兒,我不累。”白無塵說道。
“也別無他法了,這地方遁術也使不成,只能御劍了。我這便去找船老闆,讓他們把房中的東西取來。”週期昀剛說罷,遠處的黃沙中便隱隱出現了一行人。
此時遠處駝鈴叮噹響,白無塵和楚華予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原來是在這藍天黃沙中緩緩前行的駱駝商隊。
那駱駝商隊一步一個節奏,緩緩向靈船墜落的地方駛來,眾船客好奇地觀望著,待商隊走近,一看,是十幾個商人和上百峰馱著貨物的駱駝。領頭人是位年輕男子,長相俊美,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是西域裝扮。
那位男子從駱駝上下來,走向船客們,把右手放在左肩輕輕行禮,說道:“遠方來的朋友,願和平降臨在你之上,色蘭。”
楚華予見狀竟也學著行禮了,很久以前,她還住在凡塵闕的時候,有幾位弟子便是扶桑之人,他們都是像這般行禮的,色蘭一詞是他們的問候語,意思是平安,看來這商隊多半也是來自扶桑的。
那男子看見楚華予學著行禮便忍不住笑了笑,走到楚華予和白無塵跟前,對著楚華予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的?願盡綿薄之力。”
“我們……要去扶桑!不知可否載我們一程?”楚華予便開口說了。
“小姐怎知我們是扶桑來的商隊?”那男子笑著問道。
“我只是恰巧知道些扶桑的禮節。”楚華予笑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位小姐不但美麗,還這般聰慧,小人複姓赫連,名傑,叫我阿杰就行,認識你是我的榮幸。”赫連傑說罷,俯身輕輕提起楚華予的指尖,輕輕吻了她的手背。
白無塵見狀驀然變色,這扶桑人竟敢……竟當著自己的面……他又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一半的扶桑血統,便更氣了,死死瞪著赫連傑,怒道:“不許碰她!”
赫連傑一時間頓住了。
楚華予也嚇了一跳,這白無塵平時最是端方,怎會如此失禮?楚華予轉過頭去悄聲說道:“白墨你這是做什麼?”
“他為何……為何……”白無塵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扶桑的吻手禮啊!”楚華予哭笑不得。
白無塵一臉委屈,卻也沒在多說。
見赫連傑有些尷尬,楚華予笑道,“對不起,我的朋友不太瞭解扶桑的禮節,這才多有冒犯,我叫楚禾,這兩位是與我同行之人,這位是白無塵,這位是週期昀。”
赫連傑也是個爽朗的人,想來方才那位男子定是楚禾的郎君,笑道:“無妨無妨,既然大家都要去扶桑,那我可以捎你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