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哥還是和以前一樣,腦袋這麼靈敏呀。”跡部忠一感慨地笑了笑。
“再來一盤。”
“不來了,不來了。兒女都是前世的債,我還想著幫孫女找昨天失散的保鏢呢。”
“讓你兒子去呀,他那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你一直操心?”榊諒不滿地看著他。
“兒子管著公司呢,真優的事情你也知道,導致他現在不太敢用自己養的那些保鏢。”
“行吧,去吧。”榊諒不耐煩地將人往外推:“有空再來陪陪我這個老東西。”
一局網球結束,由於手冢時不時地放水,讓跡部景吾贏得了比賽。
正當跡部得意之時,莉柯冷不丁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手冢你放的水有海那麼大了,養兒子也不帶你這麼放水呀。”
“沒事,他在全國大賽上輸了,我放一下水,滿足一下他的願望。”
“手冢——”跡部頓時惱怒起來:“我們再打一局,堂堂正正地打。”
“不要了,我累了。”手冢將球拍放到了球包裡,拉著莉柯去了書房。
佐藤別墅裡,悠希從外面回來,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
“這是什麼情況?”他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要壓制憤怒的情緒。
“一群人直接闖了進來,將家裡翻得亂七八糟。那些人下次再發現我們收留莉柯,要我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管家埋頭小聲說道。
“哼,我可是首相的兒子。那些殺手也太囂張了吧,居然敢對我這樣子操作。”悠希說完就要衝出去找他們算賬。
管家直接抱住了他:“好了,你消停點。還嫌現在不夠亂嗎?幸好昨天莉柯直接走了,不然我們今天估計只能見著她屍體了。”
“跡部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原本以為他會愛惜點莉柯的性命,沒想到想要坑她一把的事情都不提前打個招呼。”
“昨天你也聽到了,是財務部的人故意換了銀行卡,他自己也沒想到會給越前小姐帶來這樣的事情。你現在都在別人的羽翼之下,難道還能將越前護住不成?”
“是啊,母親的抑鬱跟他有關,我那個時候還小,對此一無所知。現在居然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其他地方尋求庇護。”佐藤激動得紅了眼眶,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
“好了。”管家見他平穩下來,慢慢地鬆開了他,撫摸他的背部,舒緩情緒:“總有一天,你也會成長成一個大人,到時候就有能力保護一切想保護的人了。”
“你們將物品歸位,有些該買的東西全部買回來補上吧。”
“這些事情我都會安排,只是少爺,昨天沒有送出去的手機您要怎麼處理?”
“你叫跡部景吾找你拿吧,別約在這裡。去外面其他的地方,總之不要被別人跟蹤了才好。”
“明白了,這件事我自己去安排。”
終於到了法醫允許接埃米爾爺爺回家的日子,海馬兄弟、手冢、跡部家的人站在近處悼念他。榊老爺子派來的人救了一個躬後,跟跡部老爺子握了握手後就離去了。
莉柯只能在遠遠的一處磕頭,以免被追殺她的人盯上,只能早早了地回到了別墅。
海馬兄弟十分無奈,面對這一情形也不得不服從跡部老爺子的安排。
就這樣,跡部老爺子在所有人都到場的情況下給埃米爾舉行了小型的追悼會,然後將他送到了火葬場。
莉柯被保鏢們強行的送到了郊外的別墅裡,一路上都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等她到別墅的那一刻,將自己關到了房間裡。
她坐在床沿,用一直髮抖的雙手捂住眼睛,過了老半天,才緩緩地將手移開。
她覺得一秒鐘,如同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
一連串的淚水從她悲傷的面龐上,無聲地流了下來。
莉柯沒有一丁點的哭聲,只是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強烈的情感如泰山壓頂般襲來,她的手腳快要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臟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刺進她的心裡,五臟六腑都要破裂了。
他似乎喊著什麼,甚至都來不及說什麼,兩眼一黑,就倒在了床上。
屋外的人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感覺到房間的異樣。
直到海馬兄弟和跡部、手冢回家,才發現這裡寂靜得可怕。桂平忍不住擔憂:“哪怕她哭一聲我們都覺得沒什麼事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