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柯在女僕姐姐的攙扶下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輪椅邊,坐了下來:“我們就先失陪了。”
“嗯。”教練目送著手冢國光將莉柯推了出去:“原來手冢喜歡一個人是這個樣子。”
教練也跟著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跡部和也出門後,真優一直想找機會跟婆婆獨處。
上午公婆兩人總是黏在一塊吃吃喝喝,煞是羨慕。終於,跡部忠一去了書房,讓真優逮住了機會和婆婆一起在電視房裡看電視。
電視機里正放著《緊急審訊室》,正是亞美子最喜歡的演員天海祐希。真優無意間將電視機的聲音調大,讓其他人聽不到他們的聊天。
“婆婆,您知道為啥和也前幾天沒回來麼?”真優開始表現出一臉幽怨。
“怎麼?昨天沒餵飽你,還想著前幾天他在外面的事情?”亞美子不按照常理出牌地懟了回去。
這話被真優聽在耳朵裡,頓時滿臉紅暈 :“自賦從小被當成公主一樣養著長大的婆婆怎麼出來說出了這麼不符合身份的話。”
“男人女人不就是那麼回子事?我是過來人,你的兒子還有四年就要成年了,你總不會是在猜他想跟兒子找個後媽吧。”亞美子已經知道了她的鬼心思,也不會任由她帶動情緒發展。
這個婆婆什麼這麼的牙尖嘴利了。
跡部真優眼見著自己的計劃將要失敗,卻什麼事情也沒套出來的時候著急得要死,只能暗自將話題轉移到兒子身上:“不知道即將開展的與美國的友誼賽,兒子他們打不打得過。”
“打不打得過,也不是你一個作為母親該操心的事情,我們能做的是給孫子加油就好。”
真優尷尬地笑了笑:“誰說不是呢?您之前跟莉柯做的那些糕點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學會了給兒子做做。”
“你忘了你燒廚房的事情了?每個人都沒拿手或不拿手的事情,我們不需要你全能,好好地做自己就好了。”亞美子覺得電視機裡的聲音吵得耳朵疼,於是乎起身找遙控器。
真優觀察她的動作,應該是她背後的遙控器後,迅速地將遙控器挪動到了遠處,以免她發現。
在此期間,真優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了遙控器,電視機裡的聲音開始變小。她尷尬地凍住在了那裡,亞美子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又不找你的茬,至於這麼尷尬嗎?
她又回到位置上來接著看電視,時不時地發出“天海祐希簡直太帥了,下輩子讓我先遇到投胎成男人的她,那我的下輩子的幸福就預定了”。
真優驚奇地盯著犯花痴的婆婆:這是被公公捧著的小公主吧!婆婆居然沒有被生活磨平了心境,這一生在跡部家仍舊很幸福的樣子。
她默默地退出了電視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自己呢,瞞著丈夫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會不會哪天知道那些事情後,就將我趕出家門了?
目前看起來沒有什麼破綻,但總感覺自從和也昨天回來,事情發展得太順了點。
她忍不住地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我自己疑神疑鬼了?
她躺在床上,床上還有熟悉的味道殘留著,閉上眼睛,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跡部忠一進入了電視房,看著妻子忍不住犯著花痴的樣子,開心地笑了。
“全家都陪著她演戲玩,就看最後能帶給我們多少意想不到的成效了。”
“不清楚,反正事情解決後,她不能再姓跡部,也不能住在我們家。”突然,亞美子變了臉色,一本正經道。
“行,我到時候跟兒子說說這件事。”跡部忠一一口答應道:“這兩天怎麼不想著往醫院跑了?”
亞美子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兒媳婦,我如果多唸叨一句,我怕她所有的怨念都加重在莉柯身上,所以這兩天我就乾脆不跑了。不過,聽安排她起居的人說,這幾天孫女一直在堅持做復健專案,晚上吃完飯還被手冢拉著去消食,估計還自己額外加時間做復健。”
“手冢國光是個好孩子,我還時不時聽景吾這孩子提起,每次提起都是誇她如何如何優秀呢。”跡部忠一光想想就很幸福的樣子。“等一切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兩個就去德國養老。雖然那套房子被拆了,我已經叫人在其他地方選址重建了。”
“真的嗎?到時候我要再種下一棵枇杷樹,說不定孫女還能去吃個枇杷。”亞美子憧憬著未來。
“行,滿院子都種上枇杷樹,讓孫女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