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黑夜中的光芒不能驅逐我內心的孤獨,那就讓黑夜中的清風代替吧。
她想到跡部現在的尷尬處境,估摸著今晚會欠缺些睏意,讓女僕姐姐給自己拿了本書後,就讓她張開床鋪自己睡去。
莉柯靠在床邊,靜悄悄地一個人靠著夜燈,看著書本上的文字,彷彿是跡部家族裡一個個醜陋的面龐在諷刺著她的活該。
可哪有人天生就是活該的呢?莉柯的精氣神越發地好,睡意絲毫沒有襲擊過來。清早,她等手冢來的時候,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保鏢看著她的樣子感嘆道:“這是昨天一晚上沒睡呀。”
“啊?”女僕後知後覺。
“點了一晚上的夜燈,你睡著了。”
“估計是有什麼心事吧。”女僕一臉無所謂得收拾起前一天晚上床榻。
“去看看早餐啥時候來吧。”其中一個保鏢下樓等待著跡部家的車輛,結果等來了跡部真優。
“怎麼?這麼早就下來等早餐,難不成還能餓死她?”
“夫人,別墅裡的老夫人說要帶著早餐一起過來,所以我在這裡接一下。”保鏢禮貌地回覆:昨天就接到了跡部董事長的通知,不能讓夫人靠近這裡,今天她居然就來了,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也就過來看看,兒子在不在這邊?”跡部真優不敢惡意地露出心思,假意拿兒子當藉口。
“這個您要不問問董事長,我們得到的指示一直都是不讓任何人在醫院裡過夜,少爺沒有在這邊過過夜。”
“好的,謝謝了?”跡部真優提醒前排的司機改變行路方向,出了醫院的停車場。
問跡部和也?他已經好幾天沒回過家了,問得著他麼?
兒子出不出事他也管不著,只想著跡部家族的大業,讓其他人不能繼續控制跡部家族。
可他卻沒想過,這些醜事暴露出來,跡部家在上流社會的眼裡,哪裡還有顏面。
“啊,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忍足侑士打電話過來說兒子昨天會在他家睡一晚,看來是我太焦慮了。”真優自言自語地說著話,惹得前排司機冷汗不止。
“回吧。”真優觀察到了前排司機的表情後,最終發話。
“是。”
停車場裡的保鏢等來了跡部老夫人提著的早餐,一行人上了樓,到達莉柯的病房。
亞美子看著她好好地在睡覺,於是開口打聽:“這兩天沒有什麼異樣嗎?”
“要說有異樣的話,跡部夫人算嗎?”跟他們一起上來的保鏢說道。
“她來這裡了?”亞美子驚訝。
這人一心想弄死孫女,居然會好心來這裡。
“她在您的前面過來的,說是想檢視少爺是否在這裡安寢。”
“兒子在家裡說過不准我們探病後在這裡過夜,都是過了明路,她此舉的意思還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亞美子感嘆。
女僕把病房裡的椅子拿了出來,讓她坐下陪著莉柯。
這時,手冢和跡部照常來看望莉柯,兩人進入病房後,察覺到房內多了一個人。定睛一看,跡部發現床邊的人是奶奶後,兩人瞬間放鬆了警惕。
父親身邊漏得跟個篩子似的,什麼人都會被放進來,這幾個人守在這裡也沒啥用呢。今天回去後得讓爺爺帶幾個人過來守著莉柯。
“她這是昨天晚上沒睡嗎?”手冢疑惑地看著門口的兩個保鏢。
“她看了一晚上書。”其中一個保鏢回覆。
“確實看著不像是按時睡覺的樣子。”跡部景吾盯上了奶奶帶的那一大盒早餐眼饞得很。
“怎麼?餓了?”亞美子看著景吾的饞貓樣子,忍不住笑了。
“早上過來就等著來吃早餐呢。”跡部調皮地笑了起來。
“剛好,今天是我親自做的,給你做了一份。”亞美子起身拆開了便當盒子,拿出了一籠屜食物遞給了跡部:“跟手冢分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