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怎麼請我喝酒還擺出一副優等生的派頭。”漢娜不時地打出臭臭的酒嗝,讓他忍不住捂鼻子。
手冢想到莉柯在跡部舞會喝酒時,那微醺的模樣嬌羞可愛,忍不住說出口:“差別還真大呢。”
“什麼差別。”
“啊,沒什麼?”他意識到失態了,連忙道歉:“是我自言自語而已,抱歉。”
“呵呵,我知道你在想她喝酒的模樣。”漢娜提著酒瓶靠在了椅背上,又喝了一口:“真是青春啊青春!不過你得趕快對她亮明你的態度才行呢,她性格大變後就很容易因為在意的事情而變得敏感。現在好不容易因為你從龜殼裡慢慢往外爬,等她再龜縮回去時你再使勁拽,兩人都容易受傷。”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教誨。”手冢臉色深沉,站了起來,朝著漢娜鞠了個躬,走向了宿舍。
“國光,我也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真希望凱瑟琳能重新站在賽場上呢。這樣我是不是就有一定勇氣了呢。”漢娜醉醺醺地繼續灌著自己酒,讓它麻痺自己。
手冢回到了房間,在電腦桌前拿著一本未看完的書,走到了窗戶下的桌子旁坐了下來。眼睛沒在書本上,盯著窗外遠處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從視線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只是靜靜地看著。
過了很久,像是下定了決心,他拿起手機,按下了熟念很多遍的號碼,撥了出去,靜靜地等待著。
忽然,臉上有了歡喜的色彩,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似乎又有點陌生:“喂,喂。”
他終於緩過神情,小心翼翼地出了聲音:“我是手冢,今天你從我這走,吃了飯嗎?”
“就喝了杯咖啡,回去準備吃來著。”莉柯平靜的回答他,完全沒有了昨日的熱情。
“那我今天過來?”這平淡的聲音刺激到了他,激動起來。
“為什麼要來?”莉柯愣住了。
“當然是來監督你吃飯,今天的訓練早早結束了,就像在學校一樣。”
“像在學校一樣?”莉柯眼神暗沉了下去,想著:“怎麼可能和學校一樣,這是一場爭鬥失敗了,就有可能死亡的鬥爭。”
“嗯,就像學校一樣。”手冢言語之間突然緊張起來,“再大的事情我跟你一起扛,我之前說過的。”
“怎麼可能會像學校一樣。”莉柯激動起來,嘲笑他的幼稚。
話音剛落,突然巨大的一聲響,兩輛車發生了撞擊。車內的安全氣囊直接彈出護住了莉柯的頭部,“出了什麼事情?你還好吧!”手冢擔憂起來。
“還好,輕微腦震盪,胳膊被擋風玻璃劃到了。”莉柯看著窗外那些拿著槍的人在撬她的車門,脫力地交代最後的話:“告訴跡部,這次可能來不及等著他給我輸血了。”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暈了過去。
“莉柯,莉柯。”手冢拼命大喊,想起了跡部說的住址:格倫瓦爾德。於是帶著網球包,衝了出去,在路邊攔住一輛計程車,報了地址,往那邊去了。
他們經過事故路段時,司機說:“那輛路虎可惜的主人可惜了,得罪了黑ba
g。”
“得罪了黑ba
g?”手冢不解,“現在不是法治社會嗎?居然還有明目張膽的黑ba
g事件?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故發生在一個小時前,你剛打車的那個時候。”司機當閒聊談資跟手冢講述著:“出事後,有人看到從另一輛肇事車輛裡下來了一批拿槍的人,走到那個路虎的車輛跟前,撬了車門帶走了一個跟乘客一樣差不多大年紀的亞裔女性。”
“什麼?”手冢嚇了一跳:“有看到去哪了嗎?”
“沒有哦。怎麼?你跟這個路虎的車主認識?”司機疑惑地看著他一驚一乍的樣子。
“不,不認識。”手冢連忙說道,緩了緩的情緒。擔心周圍有人盯著,把他抓了去,就沒法救莉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