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裳問道:“秦威力他們得到出境的機會,肯定很難吧?”
星探點了點頭:“是的。”
“然而,他們就這麼被淘汰了……”餘瀟瀟喃喃道,然後突然捂臉,“突然感覺好罪惡,我給他們打的分可能毀了他們的夢想。”
星探笑道:“不用這樣想,他們也不止這一次出境機會,還有別的機會,而且,他們被淘汰了也不能怪你,只能怪他們自己學藝不精。”
眾人都在感慨,他們都經歷過練習生階段,所以能夠感同身受,陳涯卻在一旁問道:“有洗手間嗎?”
星探連忙指路:“前面左轉走到盡頭。”
陳涯指了指天花板道:“你這裡吊頂有點開裂了。”
星探抬頭納悶:“是嗎?平時都沒注意。”
“陳亮!”餘瀟瀟在一旁捏起拳頭,“你的關注點好奇怪!大家都在感嘆練習生可憐呢,你卻在關注吊頂!”
“吊頂也很可憐。”陳涯說。
“吊頂哪裡可憐啦!”
陳涯聳了聳肩。
秦雲裳她們傷春悲秋的,他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
他對於這種流水線批次生產的所謂偶像,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種很畸形、很廉價的文化產品。
如果這些偶像也能算可憐,那些混跡彈幕網站裡直播討口子的皮套人,豈不是更可憐?
陳涯去洗手間之間,星探趁機邀請道:
“練習生們快練完了,他們肯定很想見見偶像,大家要不要去跟他們見一面?”
眾人轟然答應,於是便去了練舞室。
“歌舞伎”,日語發音kabuki,實際上是“傾斜”的意思,以前也叫做傾奇舞。
“歌舞伎”三個字是假借字,相當於諧音空耳,實際上並不是指藝伎,而是一種表演系形式。
日本古代喜歡借用漢字,因為這樣會給人一種“cooooool”的感覺。
後來表演歌舞伎的大多都是男性,而且成為了表演世家,代代相傳,父業子繼。
而歌舞伎町本身也跟歌舞伎關係不大。
當時設計這個城區的人,初衷是想讓這裡成為一個文化中心。
結果,這裡卻成了世界聞名的花街。
陳涯在洗手間檢視了信箱,一片沉寂,依然沒有琉璃子的訊息。
來日本好幾天了,依然沒有見到琉璃子,這和他的想法大相徑庭。
訊息也讓笠原傳遞出去了,他不擔心笠原叛變出賣他,倒是擔心笠原太膽小,不敢幫他遞訊息。
他讓笠原幫忙遞出去的訊息裡,除了表層寫的“老地方聯絡”,還用隱形墨水寫了暗語告訴琉璃子,自己正在參加一款直播節目。
他相信,只要琉璃子看了節目,就算打定主意不聯絡自己,肯定也會忍不住。
而琉璃子到現在都沒有聯絡自己,難道是自己的訊息還沒有傳遞出去?
還是說,自己現在撩妹子的尺度,她還忍得住?
那也就是說,是不是還要……加大一點力度?
可是,要知道,不光琉璃子在看這個節目,顧雨晴也在看啊。
而且江心海可能也在看啊!
在吃醋程度上,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要是做得太過火了,江心海那女人可能會坐飛機飛過來,那女人真做得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