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現在什麼風評?我怎麼不知道?」顧雨晴面色鐵青。螑
顧宗言說:「誰人背後無人說,哪個人前不說人?你也不用計較是誰說的,但要知道眾口鑠金的道理。」
看女兒臉色很難看,他又柔聲道:「自己的一些行為,還是要好好注意注意才行。」
顧雨晴頓時感覺無比窩火。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商業上旗鼓相當的戰鬥,她一點都不怕,背後來這些陰招最讓人噁心。
她轉臉環視一圈,周圍的高管們,同時也是她的那些親戚們,都心虛地低下了頭。
顧雨晴平時很少跟父親見面,除了在公司露面,也很少跟父親的朋友圈打交道。
那能傳出來自己不好的傳聞,坐在這裡的這些親戚們肯定都有份了。螑
顧雨晴語氣生硬:「我覺得我平時的行為很正常,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還要怎麼注意?」
顧宗言聞言不太高興,伸手指了指她,說:
「你要是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那還好,要是不知道,那還更糟糕一些。那說明你的心態變了。心態不對,自己做什麼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顧雨晴略帶一絲慍怒,梳理了一下鬢角,強壓下去心中的不爽,努力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
「那我總得知道我哪個行為引起眾怒了呀?不然我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改,您說是不是?」
顧宗言抿了抿嘴,道:「有人跟我反映,你跟投資的物件,私下走得有些近,近到讓人懷疑有些不正當。」
顧雨晴這幾天天天和陳涯呆在一起,所謂「投資物件」指的是誰,她當然心知肚明,可她偏偏要裝傻。螑
「啊?什麼投資物件?」
「你難道想說沒有這回事?」
「和異性出門確實有,可我這個年紀,跟異性一起出門,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吧?投資物件云云,實在不懂是在說什麼。」
顧宗言皺眉道:「你澤豐表哥都拍到你的照片了,你清明當天,難道沒有跟一個異性攜手出門?」
坐在一旁的顧澤豐又瞬間被賣,捧著筆記本擋住臉,身體縮到桌子下面去了。
顧雨晴也沒空去管這傢伙了,說道:
「我確實跟一個異性出門過,但所謂投資物件,是無稽之談,那個人不是公司投資的物件,我絕對沒有做什麼違規操作。」螑
和陳涯出門當然不算違規操作。
那是她私人投資的物件。
去給他開開小灶,難道還有錯?
「我說的不是什麼違規操作。」顧宗言嘆了口氣。
他覺得,看來自己不把話說明白一些是不行了。
「我說的是,你這個年紀了,需要在意一下風評,跟異性出門需要注意舉止。」
顧雨晴開始緊張回憶,自己和陳涯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不堪舉動。螑
本來心中還覺得甚是不平,但想來想去,自己跟他出門的時候還真有些得意忘形,跟他貼貼蹭蹭上癮,被人看到了還真有可能誤會關係。
顧雨晴不由得臉漲紅了,但還在頑強狡辯:
「你不是說,半年內不管我的嗎?我跟誰出門,用不著對我說教吧?」
顧宗言提高音量道:「我沒有管你,我只是在提醒你注意!這是兩碼事!」
「那我和易家的、柳家的那些公子哥們出門的時候,怎麼不提醒我注意舉止?」
「世家子弟之間互相知根知底,而其他人,誰知道會不會抱著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思,鋌而走險做一些傷害你的事?」
陳涯被這樣
說了,顧雨晴相當不滿,可她又無法反駁,畢竟顧宗言也是在為她考慮。螑
她要是反對,到還是自己做女兒的蠻不講理了。可她內心知道,顧宗言又怎麼會在乎她是否被傷害?
他在乎的只是顧家的面子罷了。
於是心裡更加憋悶得慌,只好抓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