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棟忍不住開始抖起腿來。
&n了。”陳涯道。
石川棟瞪大眼睛:“涯哥,這歌……是你剛才寫的?”
“嗯。”
“你還會寫歌?”
“……嗯。”陳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彷彿他問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問題。
“幾點了?”他突然回頭問道。
“2點。”石川棟看了眼手機。
“壞了,”陳涯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我回去一趟。”
石川棟看著陳涯,小眼神有點幽怨:“不是說今天在這兒睡嗎?”
“今天就不在這裡睡了,我突然想起有點事。”陳涯道。
“我連床鋪擺哪兒都想好了……”
陳涯在石川棟幽怨的小眼神中走遠了。其實石川棟為了和陳涯聯席夜話,還準備了好幾個話題。
開著心跳計數一路小跑,那個想法在陳涯腦海中不斷擴大,甚至讓他有點惶恐起來。
但是那個想法過於荒誕,以至於他也有些自我懷疑,懷疑為了這種極其低的可能性跑回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大概十分鐘的腳程,就到家,陳涯小碎步登樓,跺腳讓聲控燈燃起,看到空無一物的門口,他才稍微放下心來。
“我說呢,應該也不會……”
他自嘲地搖搖頭,從懷裡掏出鑰匙,忽然,從背後傳來了一聲貌似小動物的聲音。
“咕……”
陳涯僵硬回頭,卻正看到,背後上樓的樓梯口,一個身上裹著白大褂,頭點得小雞啄米,看上去搖搖欲墜的身影,正蹲在臺階上。
路愛愛坐在那裡,不知道等了多久。
陳涯摸了摸額頭。
他想摸的不是自己的頭,他想開啟路愛愛的腦袋,對著裡面問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就吃熘熘梅。
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
剛才在公司,他就突然想起,自己跟路愛愛越好了今天要借她的網球場打網球,路愛愛也說好了晚上帶她去檢查腦震盪。
但是因為今天跟顧雨晴打過網球了,再加上路愛愛看上去沒有腦震盪,一來二去,他就沒把這事放在身上。
還是寫完歌后,突然想到,以路愛愛那個二桿子性格,不會跑到自己家去等自己吧?
畢竟她沒有自己的聯絡方式。
沒想到,她還真就跑過來了。
“你……”
走到路愛愛跟前,陳涯欲言又止,最終按著膝蓋半蹲下來,看著路愛愛道:“你在這兒等了多久?”
“不知道,我開方開到2000多……”
路愛愛的小臉看上去黑氣騰騰,眼圈下面也一熘黑,看上去好像快暈了。
雖然聽不懂開方開到兩千多是什麼意思,陳涯猜測,應該是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