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愛愛一改剛才嘴歪眼斜的狀態,無比正常地說道:
“我對他使用了欺騙戰術,他現在以為他用網球對我的額頭進行了撞擊致我腦震盪,正處於深深的愧疚當中。”
醫生看了一眼門的方向,說:“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路愛愛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報復,”她回答道,“他在非故意誤解我的意圖的情況下,使用粗暴的手段讓我的心情從平靜變得焦躁不安,現在我的心臟還在以120的心率跳個不停,所以我要遵循最原始的同態復仇法則,對他施以報復。”
“120的心率……你們打架了嗎?”
女醫生不理解。
堪稱運動白痴的路愛愛,如果真的打架的話,心率比起變成120,更容易變成0。
“不,他做的是比使用單純暴力更加令我反感的事情,”路愛愛說,“他讓我在精神上受到了創傷,我曾一度不敢直視他的臉,也不想跟他說話,但我不想被他知道這一點,只能被迫跟他談笑晏晏……”
女醫生的表情很怪,想笑又不敢笑。
“簡單的話就是說他讓你丟臉了,所以你要報復他是吧?”
路愛愛平靜地將臉轉向女醫生,眼睛裡似乎有精光閃動:“別阻止我,否則,連你一起報復。”
“呃呃……”
路愛愛說話一向都比較嚴謹,或者換個說法,比較憨。
女醫生跟她還蠻熟的,所以已經習慣她這種說話方式和思維方式了。
女醫生覺得,恐怕路愛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內心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是哪個學院的?”女醫生又問道,“居然還有學生敢跟你打網球?他們不怕把你這顆國家級的腦袋打壞了嗎?而且,你在運動上那麼白痴……”
路愛愛表情好像對自己被稱為運動白痴極為不滿,微微皺著眉頭說:
“我告訴了他我的名字,但他並沒有和知道我身份的大樣本學生一樣採取類似的行動,他與我的相處模式,更像是在對待一個女大學生,所以綜合分析,我認為他以為我是一個女大學生。”
女醫生道:“京大學生不認識你的還真是少見呀,難道他沒有選過課嗎?……不過說來也是,長這麼帥,基本上就不需要學習了。”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只要是京大學生,只要他選課,他就一定會認識路愛愛。
路愛愛僅限在京大校園內的知名度,可能跟京大校長差不多。
就算沒見過,也肯定聽過她的名字。
路愛愛可是京大有名的“小老師”。
路愛愛今年21歲,比一些京大學生的年齡都要小,但她已經是京大物理系正兒八經的副教授了。
】
既然是副教授,自然平時也有授課任務。
她在京大開設的選修課程,每學期都爆滿,哪怕她逐年提高打分要求變得越來越苛刻,也場場爆滿。
那些學生不是來聽課的,都是來看美女的。
一堂課四十多分鐘,有路愛愛這種級別的美女從頭上到尾,這不比花錢去看偶像團體演唱會值回票價?
不認識路愛愛,至少說明他沒怎麼認真選過課。
路愛愛的照片都在選課平臺上掛著呢。
路愛愛對女醫生說:“你等會兒告訴他,由於網球的撞擊,我的大腦在顱內發生了震盪,有可能落下各種各樣的後遺症,從今天開始,他必須每天都帶我過來檢查。”
女醫生愣了10秒鐘,才猶豫著開口問道:“那豈不是說,你想讓他每天都陪著你?”
路愛愛一臉嚴肅的點頭:“從結果上看是這樣。”
自從女醫生來到京大認識路愛愛以來,在她的印象當中,路愛愛就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哪怕連個朋友都沒有。
從遠處觀看天才是一件令人非常愜意的事情,有一種觀賞純粹的智慧的美,如同觀賞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