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磊聽了兩邊的話,心裡大概明白是個怎麼回事了。
或者自以為明白了。
“陸茜子的哥哥,您說的這個價格,是原價吧?”
“什麼原價?”陳涯問道。
“就是說打折之前的價格,”張鑫磊說完,自己笑了笑,“是不是商店裡面標的七百萬,實際上到手是折後的價格?”
趙安琪聽了這話,稍微豎起了耳朵。
她突然覺得,張鑫磊說的這個,可能也是一個思路。
有時候店裡為了促銷,原價幾萬的鑽石打折到幾千,那也是有的。
可是一般那種情況,那鑽石本來的價格就只值幾千。
可是消費者買到手裡的時候,絕對不會報折後價格,要衝門面的話,肯定是報原價。
說出去也有面子。
都是消費的套路。
趙安琪之所以覺得這個想法靠譜,是因為她自己就幹過這種事。
“原價七百二十萬,到手七百二十多萬,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陳涯說,“百達翡麗是不搞什麼折扣的。”
張鑫磊想了想,問:“那你身上帶了收據嗎?”
趙安琪回過身子,手指著陳涯問道:“對,你不是剛買的嗎?帶了收據嗎?”
陸茜子心頭一緊。
只聽得陳涯淡淡說道:
“收據帶了,但是我沒理由給你們看。馬上民警就到了,到時候我自然會把收據出示給民警。”
這些人質疑來質疑去,搞得他開始煩了。
他是不打算繼續在趙安琪身上貫徹自己的拯救精神了。
既然她的家庭教育失敗了,那自己也沒理由在她身上投放善良。
直接用社會的方法對她進行再教育就是了。
他打算把一切都交給警察和法律。
該賠多少賠多少,不賠地話就委託給律師,強制執行,拉上失信名單。
反正他是不打算再在這事上親力親為地花時間了。
過了沒多久,兩個穿制服的警察就到了,問道:
“是誰報的警?”
陳涯走過去跟兩人說了情況。
警察詢問了他一些事情。他把手錶遞給對方看了,並且從褲兜裡搜出一把票據。
趙安琪看著不遠處他們交談,想過去聽聽,又不敢過去。
她緊張地嚥了一口口水。
過了會兒,民警們走過來,問道:“哪位是趙安琪?”
趙安琪怯生生站起來,說:“是我。”
“是你將手錶弄壞的麼?”
“不是的,是還有好幾個人,不止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