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被說得徹底懵圈,眼睛又瞟向陳涯,發現自己確實沒有印象。
裴虎對這個女人不作指望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低沉著聲音吼道:
“平時成天狐假虎威,人五人六的,你想給我惹多少麻煩?你知不知道,你把這世上最不應該得罪的人給得罪了?”
花姐泛起委屈來了:“你知不知道,我被他用……那什麼潑了一臉啊!”
“光潑你?這算什麼?我告訴你,”裴虎惡狠狠地對女人說,“如果那天他老人家有不測,拿你死了能給他延壽幾年,我一定讓你死。”
說完,在花姐和諸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這房間裡只能活一個人,我會讓你們全死了,讓他活下來!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
他還沒說完,就被陳涯對著後腦勺敲了一記。
“行了行了,訓人的事情,你揹著我做。我現在沒工夫耽擱。”
陳涯這個動作,做得平頭哥心驚膽戰。
即使是他們這些跟花姐過從甚密的小弟,也見不到幾次裴虎,見到之後,那次不是小心翼翼伺候著?
誰都知道,裴虎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又是出了名的暴躁,而且是睚眥必報的主。
這傢伙居然敢對著裴虎的頭這麼敲?
簡直是不知死活……不,簡直是找死!
結果,接下來,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之間裴虎滿臉嬉笑地回過頭,縮著脖子,看向陳涯。
那副樣子就好像一個調皮的學生被老師給敲打了,回過頭嬉皮笑臉的求原諒。
平頭男從來沒有在裴虎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
“走。”
陳涯站起身,對裴虎說。
走了兩步,回過頭,發現柳如影還坐在座位上。
“你還坐著幹什麼?走啊。”
“啊?啊?哦……”
柳如影站起身,動作有點笨拙。
自從剛才裴虎進來之後,她整個人都出於一種大腦宕機狀態。
停止思考了。
她無法理解陳涯一點都不怕裴虎,對裴虎呼來喝去,像指揮小孩子一樣。
她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裴虎反而對陳涯陪著小心,看上去就跟個孩子一樣。
這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
這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突然跑到你家,跟你說要給你打掃衛生。
整件事離奇到超出她的理解能力了。
所以,現在她直接放棄了思考,陳涯讓她做什麼,她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