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朝良諱莫如深地看了她們一會兒,才用手點了點簡歷上的空白:
“這後面,少了一段經歷!”
兩位女生面面相覷。
他指著列印紙說:“這個網頁下方的廣告看到沒?這個果汁的牌子,是17年才創立的,而這段履歷只寫到了15年,後面的兩年呢?”
柳如影想了想,說:“確實。履歷上最後的經歷是在京大做圖書館管理員。而我問了17年還在學校的學長,他都不記得白玉京了,說明他在那個時候已經離開學校了。”
“所以,”司朝良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份簡歷被人修改了,然後直接被刪除了。”
把列印紙放在桌上後,他用巴掌在上面拍了拍:“為什麼?”
“為什麼呢?”陸茜子問。
司朝良一滯,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等巫尊用他的電腦技術看看,背後隱藏著什麼吧。”
“切。”陸茜子不屑。
司朝良心中喜滋滋的。
能跟陸茜子這麼說上話,足以說明兩人關係的有了一絲突破。
三人等了半天,巫尊那邊忽然傳來一聲歡呼:“成了!”
眾人馬上湊了過去,巫尊捏響了手指關節,得意地說:
“他以為可以瞞到我,還對隱藏資訊做了一些加密,但這可難不倒天才的小爺我,哼哼。”
“怎麼了怎麼了?”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巫尊指著電腦說:“過程我就省略不講了,就說結果,他最後是去了日本,直到最近才回國。”
柳如影和陸茜子對視一眼。
這和她們猜想的一樣。
司朝良說:“所以他才會認識淺井小姐。”
“那麼他在日本是去做什麼的呢?留學?交流?旅遊?”夏英極問道。
“是打工。”巫尊嘴角扯出一個弧線,“而且是勞務派遣。”
他頓了頓又說:“在網上有他的勞務派遣資料和資訊,儘管全都被刪除,但天才如我,還是花了點小手段,給弄了出來。”
柳如影用手點著嘴唇,問道:“所以,他是在圖書館自學成才,然後勞務派遣去了日本,認識了淺井小姐之後回國,便開始飛黃騰達?”
“補充一點,我認為,他在圖書館所謂的自學成才,實際上是和教授攀人脈,”巫尊說,“他那種水平,論文不可能掛一作的,但他卻是一作,這很顯然是教授送給他的。”
“他那篇論文是講什麼的?”
“漢語言文學方面的,”巫尊說,“我看了,比較水。”
陸茜子為陳涯找臺階起來:
“他作為一個初中沒畢業的,能夠透過自己的手段,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已經很不錯了。”
司朝良憤憤道:“但是他也未免太裝逼了點吧。明明是靠人脈,卻搞得好像自己多有本事一樣。”
“人脈也是本事的一種。”柳如影淡淡地說。
聽到柳校花都這麼說了,司朝良閉嘴不再說話了。
柳如影現在安心不少。
知道陳涯的底細之後,她感覺,自己又有自信了。
按陳涯這樣的情況,他跟那位淺井小姐不可能有未來。
一個遲早會離開的人,和一個只要娶到之後,就可以掌握萬貫家財的人,怎麼選,三歲小孩也知道。
陸茜子拍了拍胸脯,說:“幸好我昨天沒有多說什麼,要是吹牛吹得爸媽都信了,那該怎麼收場啊?”
司朝良笑著說:“現在你該知道了,回去趕緊跟你爸媽說,他是個很會裝的人,別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