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如來讓白玉京先生來講兩句,他這樣的大牛坐在這裡,我也沒什麼說話的資格。”
方柏的話落入眾人耳中,引發的反應卻無非是兩種:
白玉京是誰?
誰是白玉京?
前者是大多數學生的反應,此時他們都看向了陳涯那個方向,卻只緣身在此山中,不知道白玉京所指稱的究竟是何人。
坐在那裡的也無非就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學生,頂多還有一個陸茜子,一個陳涯。
白玉京在哪?
而後者,是金儒冰的反應。
“誰是白玉京?”他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起立太快,頭還有點發暈,“在哪?”
方柏笑著說道:“金教授,您沒見到過白玉京本尊嗎?”
金儒冰搖了搖頭,說:“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甚是可惜。”
“那麼今天你就要見到了。”方柏笑。
文學系的李一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嘴巴張得有點大。
白玉京這個名字活躍在京城學術圈,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在座的學生大多數都還在讀高中。
所以,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金儒冰搖了搖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當年白玉京將這一首小詩刊登在校報扉頁上,那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金儒冰目光看著不是前方的前方,他的視線穿透的實體的牆壁,穿過了現實世界的重重藩籬,彷彿刺破了虛妄,直指向多年前,剛剛看到白玉京這個名字的上午。
方柏回頭對柳如影笑著說:“還不快把話筒遞給他?”
柳如影接過話筒,回頭看看方柏指向的那邊,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是誰啊?
溫立敏轉頭看向金儒冰和方柏,皺眉問道:
“金老,方教授,你們說的這個白玉京,究竟是什麼啊?”
方柏詫異道:“咦,你是几几屆的?伱居然不知道白玉京?”
溫立敏被問得有點詫異。
說實話這是他今天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他一開始不覺得不知道這個名字有什麼,但聽到方柏這麼反問,倒給人一種感覺——他不知道這個名字的話,就是他孤陋寡聞了。
溫立敏氣勢頓時弱了幾分:“我、我17屆的啊,怎麼了?”
方柏掰了掰手指,察覺道:“哦!他活躍的那年你才大一,不知道也是正常。”
金儒冰悠悠說道:“說起白玉京,年輕的同學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到現在都記得。
“當年他細雨騎驢,隻身入京大,因為跟人起了爭執,出了《未明》爭版事件,引起了文學界的轟動。”
聽到金儒冰說的話,下面的學生一時有些費解。
細雨騎驢?
《未明》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