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雪球,怎麼又到我家來了?來做客嗎?”
徐湘瀟跟那隻小狗狗打了招呼,但沒有得到回應。
“雪球”是她上個月撿到的狗,不知道為什麼跑到她家門口了,餓得肚子都癟了,所以她養了十幾天,在那之前她沒有養過任何小動物。
結果過了十幾天,“雪球”的主人找上門來了,告訴她那是他們的狗,並且它的名字不叫“雪球”,而是叫“富蘭克林”。
徐湘瀟表面上很爽快地把“富蘭克林”還了回去,並且表示可以和那家人締結良好友誼,歡迎他們帶著“富蘭克林”來自己家做客。
而到了晚上躺到床上去之後,她的胸口好像被人悶了一拳,大半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儘管不是她的狗,可她還是有種被奪走了什麼的感覺。
而且她不喜歡“富蘭克林”這個名字,聽上去一點也不酷。
這條小黑狗就應該叫雪球。
徐湘瀟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養一條狗。
只是她沒有想好養什麼品種,為此她託朋友打聽了很多關於養狗方面的事情,學習了很多知識。
但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雪球雪球,睡著了嗎?”
徐湘瀟把鑰匙揣回兜裡,蹦蹦跳跳地跑過去,蹲在了“雪球”的旁邊。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不對勁,“雪球”的身子硬硬的,側躺在地上,肚皮也沒有起伏。
徐湘瀟蹲地上,一個沒穩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後她淚汪汪地,用手捂住了嘴。
“雪球”已經死了。
這條她只是餵養了十幾天的小黑狗,終於在聖誕節前的一天,死在了她家門口。
她不知道它是懷著什麼心情回到她家門口的,她只覺得難受,嘗試去想一想都覺得錐心的難受。
徐湘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彷彿整個靈魂都在哭泣。
打了幾個電話之後,狗主人很快就過來了,對著她一個勁的道歉——她覺得他們完全誤解自己了,他們估計以為自己是被嚇哭的。
實際上完全沒這回事。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解釋。
跟家政阿姨和經紀人解釋了無數遍,好不容易才讓她們相信自己沒有事之後,晚上,她躺在床上,很衝動地點開了聊天記錄,給置頂的那個人發去了訊息:
“我今天突然想到你了。”
把手機放到胸口,過了大概一秒鐘,她就開始後悔,想要撤回那條訊息,再次拿起手機的時候,她看到自己的話下面多了一條回覆:
“我一直在想你。”
徐湘瀟再也忍不住,咬著嘴唇,眼淚大顆大顆地流出來。
但是嘴角全是笑。
……
……
鄧肯·瓊斯的電話連線時間已然全部耗盡,高曉柏一攤手,說道:
“得,剛才等於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秦雲初說:“不,至少我們知道了,JX在外國的地位真的很高,就連大衛·鮑伊的葬禮,他都是壓軸出場。”
能寫出那麼多歌曲,2年時間打下美國樂壇,這樣的人地位自然高——秦雲初挑戰性地掃了一眼英子,她想讓那人深刻認識到這一點。
說完,她望向江心海和徐湘瀟,表情像是在說,“是吧?”
徐湘瀟沒有說話,她把帽子摘下來,感覺有點熱,交給了旁邊的人。
她的頭髮盤了起來,在腦後盤成一個髮髻,用髮卡簡單夾起來。
“頭髮留了多長了?”江心海知道她在蓄長髮,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