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潛意識裡,就不想去太史局,不想去碰詭異的那些事。
也害怕被李淳風瞧出些什麼。
想明白這些,蘇大為就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
不過,內心的恐懼可以覺察,可以控制,但外部的威脅,卻不會自行消失……
這一晚,蘇大為破天荒的第一次失眠了。
“長孫無忌……”
這老小子在位子上還有多少年?
讓堂堂太尉大人惦記,
咱不配啊~!
……
時間匆匆而過。
永徽四年對蘇大為來說,過得極慢,甚至有些煎熬,
但對有些人來說,時間又極快。
五月,宮中傳來訊息,武媚娘再次有喜。
這是她的第二胎,
正是歷史上有名的安定小公主。
只可惜,這位小公主,據蘇大為的記憶,似乎夭折了。
好像是跟王皇后有關……
不過現在武媚娘才剛懷孩子,蘇大為自然也不會那麼討打,去跟武媚娘說那些還沒發生的事。
那樣不被人當怪物才怪。
上次武媚娘說要給蘇大為賞賜,倒也如約給了。
就是向李治親口討要了一塊腰牌送予蘇大為。
這腰牌,就是出入宮禁的身份憑證。
當然,也是分級別的,白天可以出入,到宮門落鎖後,那就進不得了。
有了這腰牌,無形中也是一種身份證明,其意義,大於實際用途。
不過蘇大為也因此,仗著腰牌厚著臉皮,入宮看了一次武媚孃的長子李弘。
倒是順便又跟守玄武門的薛禮見面聊了幾句。
對於這位歷史赫赫有名的名將,蘇大為還是十分好奇的。
五月長安還發生一件事,引起蘇大為的興趣。
那便是倭國來的遣唐使。
永徽四年五月,倭國派遣唐大使吉士長丹、副使吉士駒、學問僧道嚴、學生巨世藥等一百二十一人同乘一船來唐。
同時另派遣唐大使高田根麻呂等一百二十人乘另一船赴唐。
至七月,高田根麻呂等所乘船在薩摩國薩麻郡鄰近遇難。
此係日本大化革新後首次遺使來唐。
此舉倒是在長安引起一陣轟動。
上一次正式的倭國遣使,已經是多年以前了。
長安街頭巷尾把遣唐使做為談資,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