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周良這種她從小看著長大,就如同自己孩子一樣,她當然放心。
“對了,我聽人說,那是一處鬼宅?你們可遇到了什麼怪異嗎?”
蘇大為搖搖頭道:“沒有,很乾淨。
阿孃,我可是專門找了八哥過去,他也說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其實啊,依我說,咱行得正坐得直,怕甚鬼怪?”
“是啊,三嫂,那宅子真好,我都羨慕了。”
呂操之笑眯眯說道。
凶神惡煞,可不是說說而已。
呂操之在長安縣衙門裡,也素有神棍之名。
聽他這麼一說,柳娘子算徹底放心了,道:“八郎若是喜歡,就常來,不要客氣。”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你們坐著說話,我去給你們做飯。
八郎、海林,還有二郎,今天別走了,留下來嚐嚐我的手藝。”
呂操之和張海林是出了名的老光棍,家裡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今天是中秋,若放在從前,最多就是他老哥倆再加上一個桂建超三個人,一起吃酒。可是現在,桂建超沒有回來。蘇大為把他們拉過來,他二人自然也不會拒絕。
至於周良……
雖說父母尚在,但一想到家裡那些煩瑣事,也不想回去。
柳娘子帶著聶蘇去做飯了。
黑三郎則趴在門口,而黑貓帶著猴頭,跑去了伙房看熱鬧。
蘇大為給呂操之倒了水,道:“八哥,鬼叔還沒有訊息?”
“沒有,他這次出遠門,估摸著要些日子才能回來。”
“他忙什麼去了?以前可沒見他出去這麼久。”
“哈哈,那可就不清楚了。
鬼帥的事情,我們那敢打聽?
不過你放心,他絕對不會有事的。”
言語中,流露出對桂建超強烈的信心。
蘇大為眉毛一揚,也沒有再問。
他看得出來,呂操之和張海林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估摸著他倆也知道桂建超的行蹤,但他們不想說,蘇大為也不懶得問。
“二哥,你好像有心事?”
“嗯,還是公交車的事情。”
“怎麼?”
“我昨天和十一叔說起了這個事情,建議他對那幾個團頭敲打一下。
可是他卻好像不太願意,還說公交車這個事情,要從長計議。他說如今長安需要穩定,不適宜再有動盪。如果咱們對那幾個團頭敲打的不好,可能會有不必要麻煩。
反正我是覺得,他說話有點陰陽怪氣。”
“是嗎?”
“真的!”周良苦笑道:“就是從前幾天,縣君挺了他之後,感覺他就有點古怪。”
“不是古怪,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