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聖皇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從商賈之中崛起的絕代梟雄,心中自有主張,對於治理天下的制度早就有了通盤的考慮,豈是他們能夠影響的。”
“稷下大夫,雖然是大夫,但是卻不能影響朝政。”
“不這些年來,隨著天下統一,稷下學宮也人數見多,有影響力的稷下大夫就有數百人,他們都是一時豪傑,如果能夠聯合起來,就真的能影響聖皇。”
“但是諸子百家的人怎麼可能意見一致。”
“百家爭鳴,儒家和墨家爭過,儒家和道家、儒家和法家都爭鳴過,這四個顯學就是仇敵。不但是過往的爭鳴,還有各種理念上的衝突,整個稷下學宮,三天一小爭鳴,一個月大爭鳴,亂的很。”
田志一路都在為陳勝介紹著稷下學宮的情況,說到這停下喝水了。
“這麼亂,聖皇和樂正先生沒有管管?”
陳勝有些奇怪。
“管?為什麼要管?”
田志看看陳勝笑的有些古怪。
“在稷下學宮不爭,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思想宣揚出去,爭鳴,不爭有什麼用,道理越爭越清晰。”
陳勝聽著兩句話,有些感悟。
出了稷門。直接向牛山稷下學宮。
此時天色大亮,路上行人漸多,而這些行人之中多是青年學子。
“兄長,稷下學宮不提供住宿嗎?”
陳勝疑惑的問道。
“當然提供了,他們都是臨淄之中有住處的學子,應該是沒有開闢文心的學子,開闢文心前幾個月,回去苦讀了,沒想到時間提前了,今天應該是回學宮請教問題,明天準備開闢文心。”
田志澹澹的笑道。
“還有這麼多門道。”
陳勝有些汗顏,他之前在禮仁書院參加過一次,但是那次根本就沒有準備,結果連第一重理想山都沒過,後來也沒有再次參加,對這些自然也就不清楚。
“看來是我孟浪了。”
“無妨,他們雖然準備的充分,但是神光還沒灌透全身,顯然不是開闢上品文心的人才,不用在意,畢竟蕭何那等奇才百年難得一見。”
田志看了一眼,並不在意的說。
他的馬極好,速度快,不一會,就超過了不少馬車,往稷下學宮的道路上快速前進。
也沒過多久,陳勝就看到大道之上,浮空幾個大字。
這幾個大字沒有任何的載體,直接懸浮,金光閃閃,隔著數里就能看見。
稷下學宮。
字雖然簡單,卻蘊含著無上的道理,好像承載著大道。
“這是聖道手筆。”
陳勝驚歎。
“這確實是聖道手筆。”
“這上面有孟子、荀子、樂正子三代儒家聖道的加持,已經孕育了道,十分了得,當年還是聖皇動手搬過來的,稷下學宮四個字就能鎮壓心懷不軌的人。”
田志看著四個字,身上鄭重。
“原來如此。”
陳勝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