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表兄,你此言何意?”
陳安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段,在陰嫚的眼中那股混濁之氣,已經蔓延到他的拳頭上。
雙臂黑氣環繞,看上去恍若黑鐵所鑄。
“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
陳安冷冷的說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寒。
扶蘇和陰嫚卻是全身一震。
“姑丈真的死了?”
扶蘇呢喃自語。
“他當年就死了,苟活到現在已經是他的福氣了。”
“只是他走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風雨亭那個東西出來前七天,終究是過不去心中的坎。”
陳安滿是嘆息,但是他的話語卻讓陰嫚和扶蘇無法控制身形。
“那假死脫身的說法從哪而來。”
扶蘇有些疑惑。
“自然是小弟自己查出來的。”
陳安似笑非笑的看著扶蘇。
扶蘇和陰嫚此時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城府和心機居然如此之深。
“為什麼呢?”
扶蘇到底是儒家之人,說話直來直去。
“為什麼?自然是不讓小弟,心中絕望。”
“當年我給他絕望,現在我就要給他希望。”
陳安呢喃自語,完全不管扶蘇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
當年的慘劇他們也有所耳聞,只是父親一直對他們諱莫如深。
似乎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年的滅秦之戰。
兩人心中猜測,卻不敢再問。
但是陳安卻對他們的表情視若無睹。
“既然他要卻尋找失去的記憶,我怎麼能阻攔?”
陳安似乎在問陰嫚和扶蘇,又似乎自問。
“我該去那裡了。”
“安表兄要去哪裡?”
陰嫚鼓起勇氣,此時陳安的狀態實在太過可怕。
雖然面容平靜,但是眼中的寒光卻更甚了。
陰嫚從中看到了無邊的血色,無盡的殺伐。
她想起了昔日的傳說。
再看陳安的周身,血氣環繞,恍如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