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對於當年敗給鄧定之事耿耿於懷,他知道,當年連虛境都沒有入的鄧定,居然憑藉著那一道法就可以敗了已經修成了月象殺的自己,那麼入了虛境之後,又自悟出了天魔變之的鄧定,那一道法門一定更是了得了。
所以他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只是他卻沒有看到他想要看的東西。
“我知道,你一直想看我人的天魔變,既然如此,今日便讓你看個真切,到時可不怪我不念同門之誼。”鄧定冷冷的說道。
其他的人玄天宗修士卻是臉色一變,說道:“鄧定,你想做什麼,你真的想背叛師門,殺戮同門嗎?”
“諸位師兄師弟,難道你們還沒有發現嗎?這些煙嵐人就是養不熟的狗,尤其是這個鄧定,哪裡來的同門之情,人家或許還一直記恨著我們破其界域,奪其太陽之仇呢。”
“你們看,那個樓近辰不是修有所成之後,來到了我們清河界報仇來了嗎?”於然說道。
其他的玄天宗的門人默然不出聲。
鄧定卻是冷冷的說道:“我大師兄來這清河界,是光明正大的挑戰,你們若是有想法,儘管去便是了,只怕你們不敢吧。”
“不過,於然,你真的想要看我天魔變的最後一變?”鄧定問道。
“鄧定,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只要將法門寫出來,宗門不會為難你的,更何況,你的天魔變雖然玄妙,但是既然說了要獻於宗門,也得了好處,卻留了關鍵的部分,這就不對。”有一個玄天宗的門人說道。
“不是我不給,而是給了你們也沒用,你們也不會信。”鄧定說道。
“你不交出來,怎麼讓我們相信?”於然大聲的質問道。
“呵呵,你想讓我相信你們,束手就擒拿,這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們。”鄧定說道。
“那你信誰?你信誰,我要以幫請來做保。”有人說道。
“我誰也不信,我只信我自己。”鄧定說道。
“不必跟他說了,這個人的心從來就沒有歸屬過玄天宗。”於然說道:“大家動手。”
說罷,於然伸手在虛空一劃,一彎月象出現,月象迅速的烙印於星空黑暗裡,如一彎刀光一樣的朝著鄧定劃去。
其他的人看到於然動手了,也立即動手了。
有人吐出一顆金色的珠子,在黑暗的虛空裡化為一顆小小的太陽,有人手託雷印,周身電芒竄動,還有一位則是拿出了一個風袋,呼嘯聲乍起。
而鄧定在中間,他冷笑一聲道:“於然,既然你想看我天魔變的最後一變,今日便讓你看個真切。”
“請大師兄助我!”
鄧定內深心處的‘大師兄’從未有過如此的清晰。
在他看過樓近辰的在從會劍樓之中出來看那個‘本我象’之後,他心中模糊的大師兄瞬間清晰了起來。
一個身著陰陽法袍,雙眼冷寂的人出現在他的頭頂法光之中。
“就是這個,大家小心。”於然大聲的說道。
只是他的話才出,便見鄧定頭頂的出現的法象,伸手朝著他指,他的雙眼之中只見到了蒼茫的星空在這一刻被分割了。
他的月相瞬間從中分割開來,他周身的法光亦幾乎是同時,一剎那之間,他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分割。
其他的看到鄧定頭頂‘法象’的人,幾乎和於然一樣,這個法象朝一人出手,卻像是朝眾人出手,他們都看到了那‘法象’朝自己點出那一指。
於然死去的那一刻,其他的人也都死了。
每一個都一樣,身體從中被剖開,意識也沒有逃出一分。
鄧定自己都呆住了,說實話,他自己都還沒有確定要不要殺他們,他只是想先制服他們,可是這個‘清晰’的大師兄的強大,遠超他所想象。
‘大師兄’隨著他的心念而慢慢的淡去,在淡去之時看了他一眼,他覺得這個‘大師兄’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不由的有些憂心起來,想要去找樓近辰問問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