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想了想，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隨即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那麼，在那之後，也就是葉虹事件發生之前，你們局裡是否有人參與過‘特殊’的任務內容的討論或是釋出呢？”
墨白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有意強調了一下“特殊”兩字，雖說他相信自己的任務內容肯定是經過總部商議後確定的，但也一定有人為干涉的因素存在，否則自己根本不可能這麼巧的碰到葉虹。
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個干預者是肯定知道自己存在的，而從熊陽之前的表現來看，他作為局長也並不知道自己，那麼知道自己存在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有著最大的嫌疑。
“特殊任務？”
熊陽似乎沒聽懂墨白的意思，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
“我們分局平常只負責自己內部人員的任務釋出，不會涉及別的，就更別說有什麼特別的了……
哦對了，硬要說的話那幾天就只有薛洋回了總部一趟，但那也只是日常的定期學習，沒有別的。”
說到這裡，他認真思考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
“至少他是這麼說的。”
“薛洋麼……”
墨白眼睛一眯，將這個人記下了，在他看來薛洋很有可能參與了自己那次的任務內容討論，肯定是有著嫌疑的。
但他沒有明說，而是繼續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關於第二十一區的白蘭公寓事件，是誰派秦冰去的嗎？”
關於這個問題是否要問，其實墨白也想了很久，從他在白蘭公寓裡得到的資訊來看，石老頭兒顯然是真的需要一個精神力強大的女性肉體來進行獻祭的，這便讓墨白一度懷疑秦冰的任務是有人有意釋出。
但他最後的獻祭又沒有用到秦冰，這就讓墨白有些費解，到最後他只能推測，是石老頭兒還有備用方案，也能用秦冰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但是不管怎麼樣，秦冰作為第五區專員，專門被派到相隔老遠的第二十一區去，還是十分蹊蹺的，這也讓他最終決定還是要問一問這件事情。
然而，出乎墨白預料的是，熊陽在聽到這個問題後竟然愣了一下，隨後理所當然地回答：
“這個任務是我派給秦冰的，怎麼了嗎？”
“呃……”
墨白看了他一眼，隨即追問：
“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把秦冰派到這麼遠的地方去嗎？”
“害，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
當時那個舉報人不是著急了嗎？大晚上的投訴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上頭實在沒辦法就向各個分局都分發了臨時任務，讓趕緊派一個閒著的專員過去。
當時秦冰正好沒任務，我不就把她派去了嘛。”
“……”
墨白聽罷，仔細想了想，隨即眯起了眼睛。
熊陽的這個說法聽上去確實沒什麼問題，可關鍵就是，上頭真的會因為一個老頭兒的投訴就向各個分局都發布臨時任務嗎？
這未免有些太過於興師動眾了吧……
墨白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