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一邊攏著衣襟,一邊去內室找他。敲了一聲,未等他答應就進去了。
如上次一樣,水汽中她看見男人上身,只留半個肩背在空氣中,其餘的都被等人高的木桶遮掩。
她毫不避諱,脫去外衫,走上腳凳,站在他身前。
蕭弈權眸光本是無溫,卻在看見她的一刻點燃。
男人伸了伸胳膊,讓她進來。
南漁跨進溫熱的水,渾身舒服的很,她的腰肢被他接了,上身懸在他肩上。
兩人赤誠相對,又是坐姿,她勾住他脖頸,笑了聲:“王爺歡迎我嗎?”
“娘娘想,本王自當配合,坐的舒服嗯?”
她知他什麼意思。
身往他懷裡一倒,像個藤蔓,攀附的同時,哼了聲:“你別太過分。”
男人低笑。
她越這樣說,他越想試試,到底她口中的過分是什麼意思。
不由一動,他問:“是這樣?”
她哼了哼。
宛若貓兒的細喏,身上被水浸泡的格外溫暖,她閉上眼:“讓我好好泡一泡行嗎?”
蕭弈權再不吵她。
兩人這場共浴沒用多長時間,待她從水中出來坐在外面擦拭烏髮時,他已讓手下人去打掃內室了。
與她對坐,蕭弈權將剩下未批註完的摺子全部批完,與她拿了棋盤,對弈了一番。
時光慢慢過。
只屬於兩人的光線在房簷上折射下來,她同他講起景垣的生辰,問他要準備什麼禮物。
蕭弈權吃醋的看她一眼,“你我送一份,不准你私下再送。”
她笑看他,“我與景少卿真的沒什麼,你為什麼不信?”
“我信,只是不信景垣。”他目光拉遠:“對他我太瞭解,他從不輕易喜歡上什麼,如果有,將是一輩子。”
南漁微微訝然。
景垣的一輩子,她忽然覺得很沉重。
她想了想,與他點頭:“好,那就你我送一份,這樣說不定能讓他明白什麼。”
“娘娘。”
外面突響起聚福聲音,道:“娘娘,似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