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宥低低道,「朕發燒了。」
南頌驀然拿開自己的手。
雙臂鬆開,她慌忙拉開距離,後退幾步。
謝君宥在此刻轉身。
皎皎月輝在上,南頌臉色慘白,前身因為沾了他的溼衣,也緊貼在身上。
涼風一吹,惹她打了寒顫。
男人的目光暗灼的垂下。
全在她衣前的地方停留。謝君宥緩緩道:「如果可以,朕能否入你房?」
「你......」
「南頌,看在朕與你曾同床共枕過的份上,不要拒絕我。」
「......」
謝君宥說的太抓人。
清俊的面容也在夜色裡變得令人擔憂。
她出於同情,將他領入房內,她未讓他進入夕兒睡的裡屋,只是讓他在外面坐著。
她給他一個擦身的布子,讓他將溼衣脫下,溼發擦拭。
謝君宥照做了。
可是,南頌家中沒有男子的衣衫,她找了很久只找到一個粗布床單,沒辦法,她遞給他。
「你先,湊合著用吧。」
南頌細聲細語的說。
謝君宥接過。
未避閃,他當即便脫去溼衣。
南頌倏然轉身,趕緊遠離他,去廚房燒水去了。
謝君宥只留一條長褲,男人裹著床單將溼衣放在地上,坐在南頌給他安排的凳上,輕撫額頭。
他燒的太厲害。
彷彿要將渾身的水分都蒸乾,謝君宥一抬頭,突然發現之前還掩住的裡屋門,卻在這時開啟一條縫。
夕兒半張的小臉露出。
小姑娘應是被他吵醒,偷偷起身來看。
她黑漆的雙瞳直勾勾盯著謝君宥看,一臉的疑問。
謝君宥扯動了笑容。
想到這麼晚的天兩人如此對視,多少有些好笑。
男人抬起了手,衝她勾了勾手指——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