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雙眼平靜,伏地應了聲是。
可是,皇帝身懷的女子不太高興,軟著音說:「皇上,臣妾房中的丫頭夠多了,南姑娘之前不都是在您身邊伺候,臣妾可不敢收她。」
「一個宮女,你還怕了她不成?」
「皇上,南姑娘在您這兒養的金貴,如果往後臣妾不小心打罵了,我怕她吃不消啊。」
謝君宥眸光幽深無底,「無妨,她受的住。」
南頌全程都像個旁觀者。
聽兩個不相關的人在安排她的事,她面無波瀾,只是在謝君宥說到她受的住時,不由緊了手指。
梁貴人一聽可以隨意便高興了,半哄半軟地將她收下。
她小產月子結束,便去了梁貴人那裡報道。
她幾乎成了啞巴,平時只默默做事,不與任何人交流。
皇帝來時她也會畢恭畢敬地站在外面伺候。
皇帝與她,似乎一切到此為止。
再也沒有交集。
南頌心想這樣也好,她自失去一個孩子後便像換了個人,日漸沉默寡言的渡過每一日。
沒過多久,梁貴人升為梁妃,而皇帝也好像膩了,來她這裡的時間越來越少。
梁妃常常在自己寢宮中詛咒另一個主子,是近來皇帝常去的祥嬪。
每日清晨祥嬪和其他嬪妃到梁妃這裡請安時,她就來氣,明面上與她姐妹相稱,但實際,南頌就成了梁妃的出氣筒。
她總是罵她,說她長的這般醜,看的令她倒胃。
可是梁妃是心裡怕了。
因為她發現,之前一直有個醜疤的南頌也不知怎麼了,竟然越變越好了。
她臉上的醜疤,開始淡化,逐漸與面板融合一體,再也看不出來。
梁妃看到南頌這樣就會想起之前她聽到的傳言,說整個大淵皇宮,只有南頌一人為皇帝懷過子嗣。
之前她染病那段時間,根本不是養病而是做小月子去了。
這個傳言也不知從誰那裡傳出,就這樣成了梁妃心中一根刺。
怎能叫她不著急。
她拿著極細的針扎入南頌身體裡,狠狠地摁了,與她惡毒的說:「醜貨!皇上不要你活該,讓你這樣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