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南頌。
她揉著腰,站了一會兒,便覺得十分難受,她剛準備到別處歇息一會,那邊一直伺候謝君宥的太監皺了進來。
此時是皇帝的龍寢,太監看她似在偷懶,一生氣便指著她罵:「讓你來是休息的?!皇上還等著呢!你這般慢手慢腳要做到什麼時候!罷了,你去外面將地掃了!」
南頌被太監趕走,沒吭聲,她的苦沒法與人說,昨夜皇帝寵幸馮嬪,又將她整到半夜。
她無法說,只覺手腳都不聽使喚。
她慢慢走出去,手剛拿起掃帚,頭便被人打了,一顆硬石子砸上,瞬間讓她頭前出了血。
南頌驀然抬眼。
是這些日子最得寵的馮嬪,皇帝這月有半月都宿在她那裡,囂張了女人的氣焰,她也不知從哪裡聽來,說在她未入宮之前皇帝身邊的貼身宮女曾勾引過皇帝。
馮嬪一想,貼身宮女指的不就是南頌。
女人帶著要給她下馬威的心思來,正好聽說皇帝現在不再。
她的年紀不比南頌大多少,臉長的驚豔,上下看了眼南頌說:「見主子,不跪嗎?」
南頌頂著被打的頭跪下。
而這時,馮嬪身邊的宮女當即摁住她,讓她身子向下躬的更厲害,南頌想反抗,那些宮女便給她巴掌。
打了幾下後,將她臉上的紗巾打掉。
一瞬暴露她臉上的醜疤,馮嬪看後笑了,「就你這般模樣還妄想勾引皇上?我看皇上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馮娘娘,奴婢不知犯了什麼錯讓你這樣對待。」
「什麼錯?你偷了我的簪子,我來教訓你是不是應該?」
馮嬪張口說瞎話,笑的囂張:「給我摁住她,不准她起來,掌嘴!」
馮嬪敢這樣毫不在乎,便是吃定了就算皇帝回來,也斷不會為一個小小宮女出頭。
她如今風頭正盛,宮裡無數人都在巴結她,她說的話,沒人敢不遵守。
南頌被一幫人摁在外面,從頭欺負到尾。
她無法反抗,她一人怎麼能比這麼多人,到了最後,她頭上血已經凝固,臉上身上,都有泛著青紅紫痕的痕跡。
她一個人從地上起來,默默往自己房間走,而她剛走出皇帝寢宮附近,便看到了從外而來的謝君宥。
皇帝身姿凜凜,此刻宛如神佛般降臨,南頌的眼淚瞬間就掉落,向他走進。
謝君宥冷凝了眼她。
眼中的冰冷,一瞬殺掉她所有希冀。
她連想說的話,都停滯在嗓間,什麼也不說,轉身便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