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吵鬧的聲音。
「你這個小蹄子,就你這般模樣還妄想爬上皇上的床,你瞧你這張臉,皇上看見怕是要吐了,好好幹活,別的事不要想!」
謝君宥的視線被吸引,看到一身穿大淵宮服的嬤嬤在訓斥下人。
她身前跪了許多同樣身穿宮裝的年輕宮女,其中一個被她羞辱,將頭低的很低,肩膀抖動,似乎很不服氣。
片刻,她揚起了臉,不避諱臉上醜陋的疤痕,「我從沒說過那樣的話!是她們冤枉我!」
宮裝嬤嬤不以為意:「冤枉又如何?本姑姑今日就想說你了,你爹將你賣進宮裡,就是為了換取銀子好娶比你還小的小娘,老不知羞的,真不要臉。」
女子咬緊自己的牙,唇瓣上下打顫,不卑不亢地看那一直罵她的嬤嬤。
她眼中有太多情緒,但最引起謝君宥好奇的,是那眼中幾分倔強與不屈,這樣的眼神,他曾從南漁眼中看到過。
謝君宥冰冷的,又上前一步冷眼旁觀。
女子仰頭看了嬤嬤很久,咬牙說:「終有一日我會將今日受的屈辱都還給你!」
「呦,可真是稀奇了,大傢伙聽見了嗎,她說她要還給我,怎麼還?別的人可以靠臉,靠身體,你呢,你告訴我你靠什麼!」
「你這樣的,便是宮中各位公公都不稀罕,往後等各位
主子進了宮,你的日子只會比現在更難熬。」
「南頌,你說,你還拿什麼來報復我?」
四周轟然大笑,之前陷害她,說她喜歡皇上要爬上皇上床的幾個宮女也笑的前仰後合。
這種事在宮裡很常見,謝君宥自小在這個皇宮長大,看的見的,太多了。
他本不應該注意,但也不知怎麼,卻注意了。
當他一身龍袍站在這些宮女之旁時,所有人都嚇的跪地,再也不敢笑了。
那名叫南頌的宮女也垂了頭。
謝君宥渾身那般高冷無慾的身姿說:「把頭抬起來。」
南頌聽到皇帝在叫她。
為難的,她緩緩揚起了頭。
「真醜。」
被皇帝這樣說,南頌渾身一顫,與其他宮人說不同,她此刻只覺羞辱。
好似被人從頭往下澆了一盆涼水。
她的臉色蒼白,嬌嫩的雙唇都在打顫。
然而,下一刻她卻聽見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