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城這些日子來已被大淵鐵騎佔滿,蕭弈權一言如一個結果,讓他們認清現實。
他們當中也有不少.將領,可此時都搖頭嘆息,心知氣數已盡,往後大淵要仰人鼻息而活。
接下來日子就是清理殘兵,去尋蕭錦雲的人回來,都說他從這麼高摔下去必死無疑。
但找不到屍身。
不過,卻找尋到他白衣碎布,長風將這東西往兩人眼前一放,退了出去。
南漁陷入沉思。
蕭弈權偏頭瞧她。
這幾天南漁格外沉默,心事重重,原本蕭錦雲死,該是讓兩人舒心的事。
可他死的太特別了。
也太能夠在人心中留下一筆墨影。
不說南漁,便連他眼前還會出現他扭身跳下山澗的畫面。
定格在一處。
蕭弈權問:“還找嗎?”
按理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她……
她搖搖頭。
“不找了,你瞧他白衣上還有血跡,就算他僥倖活了,也沒多少活頭了。”
她看出他面色凝重,一時會想是不是她這幾日對蕭錦雲過於關注而讓他心中不舒服。
她認真的說:“我沒有對他有別的感情,而是覺得他這樣,有點太突然。”
蕭弈權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又陷入沉默。
朔州危機解,除了城中幾個地方被破壞之外,其他都很好。
兩人也很忙,一直在各大軍營奔走。
南漁惦記蕭錦雲說的那句遺言,便吩咐人去淵城跑一趟。
之前那個廢掉的九皇子府,還不知遺留了什麼。
……
轉眼,天氣回暖。
冬日轉春日,年年月月,她過了一年又是一年。
從淵城翻找的人回來,將府中能用的不能用全帶給她,讓她自己看。
她看到這些,不禁想起與蕭錦雲在淵城待的那個月。
兩人還是殘留了很多生活痕跡。
她在其中找尋一番,發現在之前她穿過的幾件衣服上縫了口袋。
是用紅線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