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細心照料,舉手投足都是溫婉,蕭弈權問:“小漁如何?”
“嗯,挺好的,她現在跟著我阿孃,有桃枝照顧她,你不用擔心。”
“暄兒呢?”
“他啊,天天唸叨你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他最近也有進步,太師直誇他。”
“蕭綻有打暄兒的主意?”
“沒有,我想他大概因為身體顧不上這邊,況且,我青枝與聚福都在他身邊護著,我很放心。”
“那便好。”
他聲音很淡,問完這些事再次看南漁,此時她已將他身上大多數傷痕上了藥,正要翻看他身後。
蕭弈權道:“娘娘,不過有處傷的比較重。”
“嗯?哪裡?”
她不由問。
男人目光一落,笑著。
她面上泛起紅潮,她道:“耽誤什麼,也耽誤不了你這些。”
“娘娘…不是那.裡,是在側。”
蕭弈權話剛落,便握住她手,一放。
“你看,我沒騙你是嗎?”
他眸光幽深,笑意浮現。
她閉上眼,不由點頭:“嗯。”
“那娘娘上藥嗎?”
“……”
她沒吭聲,卻將頭往旁側了。
時間慢慢而過,她與他在這屋中待了很久。
外面人不知發生什麼,因為裡面很安靜。
然而,唯有一人煎熬——
謝君宥。
景垣向屋子那邊瞧一眼,身姿清冷地走到謝君宥身邊,他將一壺溫酒與一塊洛餅給他。
景垣與謝君宥碰酒,兩個有心事的人此刻好似共情,眸光憂傷看著某處。
謝君宥拆開酒壺蓋,一仰頭也不管這酒是否生辣,全灌進去。
清酒打溼他身前衣襟。
景垣笑:“你慢些,一口酒也喝不成個醉鬼,你這樣只是在折磨自己。”
謝君宥沒做聲。
然酒依然喝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