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綻用手帕捂著嘴,慢慢站起身,「小漁以前也說過你樣的話,那時她還說過,這世要看誰是王,可有什麼用呢,蕭弈權,朕還是回來了。」
「只要小漁一刻沒發現你的異樣,朕便可一日折磨你,說不定再過幾月,等小漁趕來便是替你收屍了。」
「朕上世死的早,沒能帶你走,這世,也要你給我陪葬。」
蕭弈權輕輕一笑。
薄唇一扯,垂眸時他看見蕭綻身穿加厚的羊皮靴,問:「你就算要了我命,你也活不久了,蕭錦雲這個身體,你用到頭了。」
「蕭綻,本王早做好所有退路,暄兒已成長,往後我的兒子會長成北涼的明君,你剩下什麼?蕭綻你上輩子孤家寡人,這輩子依然在走你的老路。」
「我相信,我的她,會替我撐起整個北涼。」
他說的極其涼薄,又含著無盡情愫。蕭綻聽在耳中心中卻在疼,這種感情不屬於他,而是來自蕭錦雲。
蕭綻轉瞬變臉,重坐回椅上,雙掌一拍,讓剛才走掉的獄卒回來。
他挑選寶物一般挑選新的刑具,與獄卒說:「用這個,先給靖王熱熱身。」
獄卒遵命。
轉瞬,整個大獄裡便是刑具的聲音,其中還摻雜著男人低悶的吟聲。
半個時辰後,蕭弈權被從刑具上放下,幾個人拖著他返回牢房,男人似破碎了一般,意識混沌。
又過了很久。
大獄進來一個獄卒,那人很冷漠,走到蕭弈權牢房前面,道:「吃飯了。」
他話是這樣說。
然而他將飯碗往裡面遞時卻壓低聲音說:「景大人在裡面放了藥,你先吃著。」
蕭弈權一直低頭的身慢慢抬起,鳳眸在幽暗中泛著幽光。
他與那人說話:「外面佈置好了?」
「主子放心,您這招苦肉計我等沒有露出一點破綻,景大人與南大人早已在這段時間滲入到朔州的淵國鐵騎那裡。」
「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有所成效。」
那人向他說著,蕭弈權暗中聽,問道:「謝澤那邊呢?」
「那邊咱們的人也進去了,老皇帝荒Yin無度,之前娘娘說的那個補藥,咱們人也將之換了。」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