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垣收著醫箱,抬眼看南漁,三人的馬車,時隔太久的見面,景垣百感交集,看她的目光盡是擔心。
直到,他看見她懷裡已睡著的小鶴魚。
在淵城的這些日子裡他也天天同蕭弈權看她畫的畫像,但畫像就算在栩栩如生,也不及看到真人的那種感動。
景垣想到之前他第一次知道她身懷有孕兩人的對話,那時他承諾說只要她有一點想要這個孩子的念頭,他就會替她保住她。
一晃,小鶴魚生了。
如此健康美麗,惹人疼愛。
景垣脫口而出,“娘娘離開的時間是真的太久了。”
“是啊,不過景少卿你還是如此俊朗。”她與他開玩笑,旁邊緩神的蕭弈權掃了眼,有氣無力道:“別在本王面前如此熱絡。”
他一說,她低頭笑。
故意傾身將小鶴魚正臉給景垣看,好讓他看的仔細一些,她問:“景少卿你瞧,我女兒好看嗎?”
“嗯。”
“長大是個美人吧?”
景垣笑,“自然。”
“那景少卿——”她話未說完,被蕭弈權打斷,他此刻渾身被醋意包裹,凝著兩人緩緩聲:“在說,就給本王下車。”
她笑容起,打心底的高興無法掩飾。
這夜南漁想,再也沒有什麼是在時隔這麼久後又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笑,鬧,還要好的。
她終於回來了。
終於在又一年年關前,回到了他的身邊——
……
馬車沒有回客棧,而是去了北涼在淵城的秘密暗守點。
是之前給南漁做衣的鋪子。
她這才知道為什麼蕭弈權能在這裡與她見面,老闆早打掃了客房,供他們住。
蕭弈權說淵城外的鐵騎營還有事等著他處理,先休息,等明日一早他還要早起。
但真當兩人躺在一起,中間之隔著小鶴魚時,才知道這簡單的睡,並不容易。
她很困。
她的頭枕在他臂彎,屋內燃著暖意的炭火,他側眸看,便見南漁閉著眼脖間有汗跡。
屋子似乎太熱了。
他蓋著被子無法阻止思緒,凝了眼兩人中間某個礙事的小姑娘,他輕輕地,將小鶴魚抱到床裡。
他逼身而來。
燙意惹得她猛地睜開眼,一瞧他,她心臟怦怦跳動,吞嚥口水問:“你…你不是說明日要早起?”
“你知道我憋.了多久?”
他輕聲問,臂彎由攏改收,讓她只在自己這方寸之中。
蕭弈權的眼慢慢垂下。
掠過眉眼,掃至鼻尖,停滯櫻唇,帶到脖間…與令他沉醉的鎖骨。
他每一眼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他吐著氣息,“娘娘,本王再孤身下去該去佛寺當和尚了…你知道這快一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她早亂了心。
凝著他,她嬌軟地,“可是,如果開始你明早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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