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猶.未盡,宛如偷.香的賊人,天還沒亮便從國公府掠影而去。
臨走前的半個時辰裡,他還覆在她脖間輕輕說:「小太后,怎麼覺得我們更見不得光了?」
南漁沒理他。
堪堪應著,渾身很疲憊,她伸手撫上他髮絲,「是你要娶我當正妃,就得吃的了這份苦。」
「你說,如果是妾,這些事都不會有。」
「妾?太后娘娘的身份怎可為妾?」
「嗯……那你繼續努力。」
她笑了又笑,翻身背對他,不再與他溫情:「你走時別忘關門,靖王妃先在這裡謝過了。」
她是真的會拿捏。
一個靖王妃,便將蕭弈權全部身心都收服,男人頓覺精神滿滿,穿好衣袍,臨走時還主動將他帶來的一瓶避子藥放在床邊。
比起兩人.歡宜,事後處理更是重要。
她歇夠了才醒。一翻身便看見孤零零在她床頭的瓷瓶。她納悶,拿起聞了聞。
慕有從外面進來,道:「這是主子留給娘娘的事.後藥。」
「不行,我現在喂小魚不能吃這些。」她悶聲說著,垂頭想起昨夜。
沒進去,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正要將藥放下,慕有又道:「主子說了,沒事的,他專門問景大人要的,娘娘可以放心。」
一聽景垣,她也驚錯了,「他親自,問景垣要了這種藥?」
「嗯,是啊。」
面對慕有的不懂,南漁心中卻百感交集。想到之前與他每次從不會注意她,在大都時他更是隻管自己盡不盡興,何曾會這樣心思細膩過。
蕭弈權的確是在變啊。
她心中甜蜜。
有景垣保障,她無後顧之憂。她拿出一顆含了,便下床洗漱,開始新一天的日子。
小鶴魚有奶孃管著,已經吃過一次,在一旁玩著。..
她將坐下,慕有將早膳全都擺在她面前,「娘娘,這是大夫人特意命人做的藥膳,對您身體恢復都好,大夫人說讓你醒了一定要喝。」
「好。」
她看著滿桌豐盛的早膳,不得不感嘆信陽公府有心了。她拿起筷子,正要吃。
那邊窗臺忽然飛過一隻鳥兒。
彩羽極豔,這鳥兒她認得,是之前謝君赫說大淵特有的彩鳥。
她沉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