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這次親自上門拜會,信陽公起初不太答應,後來還是蕭弈權將南漁的小像遞給老人家看了,讓他勾起一絲往事。
原來老人家曾有一個長相與南漁有二分相似的孫女,當初家中三代就這一個女娃,給足了寵愛。
後來天不隨人願,女娃長到十四歲便失足從家裡假山掉落,死了。
打那以後全家人都陷入悲痛,信陽公
一直懷有心病,身體也不見好。
蕭弈權多方打探,從中知道里面細節,更巧的是兩人名字僅僅一字之差,蕭弈權為了讓她換身份,還讓蕭無當了說客。
南漁現在要去的正是信陽公在豫州的府邸,做戲做全套,兩人要堵住這天下人悠悠眾口,便要什麼都想到。
蕭弈權說好在當時信陽公孫女意外死的事沒幾個人知道,而老人家思孫心切,這些年也一直沒將她孫女的名碟消了,所以辦起來簡單不少。
她是天將暗下時到的府邸,很遠便見很多人在府邸大門前等她,她心中驚措,連忙迎上前去。
其他人還好,唯那位年事已高的老國公使勁盯著她瞧,老淚縱橫。
他直言:「像,真像。」
南漁上前扶住老人家身體,笑道:「往後便打擾國公了。」
老人家搖頭,與身邊二個兒子兒媳道:「咱們家小漁回來了,還不快招待?」
「是。」
南漁被一眾人迎了進去,蕭漁的生母領她來到閨房,滿眼盡是懷念說:「娘娘,這是我家小漁當年的閨房,這些年我們一直保持乾淨打掃,總覺得她從未離開,如今一看……」
婦人瞥向她,似能從她臉上看到她女兒長大成人的模樣。
南漁淺行謝禮,多的話沒說,讓慕有先進去,她繼續同婦人去前堂。
吃了一頓溫馨又輕鬆的家宴。信陽公府簡樸,府中沒多少奴僕,大多數都是那兩個兒媳在忙碌,而信陽公別看年紀大,思維敏捷,不像這麼大歲數的人。
老人家一直將她當死去的孫女,卻在蕭弈權的事上無端的護短,老人家還很八卦,很是認真同她討論起蕭弈權這個人。
「他父親蕭無卻是個頂天立地的人,當年他父親與他差不多大,感情一團糟。」
「那時鳳陽那個丫頭就是看上他,囂張跋扈非要人家就範,他父親苦悶地日日喝酒想辦法,我那時還教訓過他。」
南漁笑問:「您說了什麼?」
「我說,不就是個女人,你要是不喜歡就抵死不從,鳳陽那丫頭還能真和一個死人成親?他父親連連擺手,說這樣不行。」
「我看哪,什麼不行,他後來還是和鳳陽成了婚,就說明心裡還是有想法,小漁啊,他父親如此,我甚是擔心你啊。」
信陽公仗著在家中口無忌憚,「你說你嫁給他,萬一他子隨父,將來讓你吃虧怎麼辦?所以這個男人在未成婚前一定要考驗!你放心,包在祖父身上!」
聽老信陽公的話,她不禁在心中笑,不知蕭弈權知不知道他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