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緩緩平息她心。
這就是真相。
她猜了蕭錦雲這麼久,對他的身份始終無法看透,原來,竟然是這樣!
蕭綻的確是如她一樣重生,但正如蕭綻所說,他出了意外。
蕭錦雲這具身體沒有如他預料一樣完全屬於他,而是將他的人格分裂。
蕭綻只有在佔據蕭錦雲完全人格時才會出現,但顯然蕭錦雲知道了這件事,對他有了防範。
她一直默默看他。
蕭錦雲道:「一切都源於我那次在成州發病,那時父皇剛薨逝,我濛濛之中,連做了三天三夜的夢。」
「那一次,我以為我要死了,可那夢太過真實,我看到了蕭綻的一切,他做的每一件事。」
「他對你,對蕭弈權,甚至對你父親,蕭殷,和我那個本來的生母宣氏。」
「對於他的一切,我都在那場夢中知道,後來再醒,我忽然感覺渾身都好似輕快不少。」
「便似被另一個人注入了生命延續。」
蕭錦雲道,「那是對於病了這麼多年的我,唯一感到高興的事。」
她能理解。
有了生命延續,他怎能不高興,想必那一刻他定歡喜壞了,卻不知他招惹了什麼樣惡魔。
蕭錦雲停頓,挑眼瞧她,「小魚,
你瞧我醒來的多是時候,挽救了你腹中那個孽種,那你說過的話,算數嗎?」
!!
他竟然聽見了!
南漁心中一怔,沒立刻回答他,而是道:「你先將繩子給我鬆了!」
蕭錦雲歪頭:「要賴賬?小魚你怎麼總是騙人呢?男人在你這裡就是利用?」
「你先鬆綁!我再與你談。」
她拼命掩飾自己心跳。
蕭錦雲冷冷地笑,起身,竟然聽她話,拿起她被繩子困住的手。
剛才她拼死掙扎,此時那粗繩早便磨破了她細嫩的手腕。
很深的兩道紅痕。
蕭錦雲眉心心疼。
捧起她雙手,哄著輕輕吹拂,好似他這樣做就能讓她疼痛減輕,男子輕輕問:「很疼是不是?」